楚鸢歌没等到第二天,当天晚上就去了刑部。
白间和贺名诚刚审讯过一轮,天女散花拒不配合,他们正讨论该如何继续,见楚鸢歌进来,二人皆是一惊。
“王妃深夜驾临刑部,不知有何指示?”白间行了礼,不卑不亢地问。
他对炽王妃是有敬意的,因为她剖尸找到了那些人真正的死因,才让这桩案子有了头绪。
楚鸢歌道:“王爷身子不适,让我过来看看犯人审得如何了。”
白间正焦头烂额,闻言也没跟她多扭捏,三言两语总结了现下的情况,一言蔽之便是不容乐观。
楚鸢歌微微点头,轻描淡写地问:“动刑了吗?”
“尚未。”白间摇头。
他办案一向明察秋毫,一般都是人证物证直接让犯人认罪,若遇到不配合的,也有别的办法,大刑伺候的极少。
可这个天女散花,油盐不进,孑然一身,他着实有些头疼。
楚鸢歌笑了一下:“白大人的脾气当真温和,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若是落在我手里,早脱一层皮了。”
原本她也和他们一样,只是怀疑天女散花,但听凤砚卿和影一说抓捕时的情况,她便觉得这怀疑没错。
现在又听白间这么说,她就更加确定了。
“白大人,方便带我去见见犯人吗?”楚鸢歌问了一下。
白间为此案破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犹豫就点了头,带着她去了牢里。
天女散花被铁链锁在木架子上,左半边脸上的黑色面具已被除去,苍白得过分的肌肤上布满蜘蛛网一般的红纹,和右眼的血色
交相辉映,看一眼便觉心底生寒。
他身上的衣裳完好,表情放松,眼底泛着丝丝缕缕的不屑,仿佛知道自己不会有事,颇为有恃无恐。
楚鸢歌用一种难以捉摸的眼神上下打量他,而后道:“白大人,贺大人,你们可以先出去吗?我有些话想和这位大侠单独说。”
白间和贺名诚疑惑她突然转变的语气,却没说什么,对视一眼,两人一起走出了牢房。
楚鸢歌看着他们走远,这才靠近天女散花,压低声音,警惕地问:“你怎么搞的?怎么会被抓了?”
天女散花早就准备好一肚子的说辞来搪塞,被她这么一问,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心道:嗯?自己人吗?
“刑部和炽王殿下本领通天,也不知道抓我一个无辜的江湖人做什么。”天女散花警觉地回答,没有掉入她的圈套。
楚鸢歌仍是一副和他是自己人的模样,语速极快地道:“主子交代了,不日便会救你出去,你可把嘴巴闭紧了,千万不能泄露我
们的大计。”
天女散花紧盯着她的眼睛,倏地一笑:“姑娘,你谁啊?你在说什么?”
楚鸢歌只是在做一场赌博,赌凤砚卿的感觉没错——此案就是和前朝有关。
她从天女散花那极短的凝视时间里似乎得到了回答,听他如此问,她没说话,而是从袖中掏出一小块锦帕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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