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毕竟阿拉伯数字是印度人发明的,她只是使用者。
凤砚卿只写下了一些常出现的军中用语,而后妥善收了起来。
稍晚一些,刘山来报说有客到访,楚鸢歌和凤砚卿一起去前厅接待,来客是凤砚岐和楚云锦。
太子和炽王水火不容,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二人也很少去对方的府邸惹嫌,而今凤砚岐主动拜访,倒是颇令人意外。
不过也不难理解,毕竟炽王年后重返朝堂的事人尽皆知,凤砚岐将凤砚卿当成最大的敌人,不亲自来看看,如何放心得下。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凤砚卿今日先是得了自家小财迷亲手绣的帕子,后又学会了新的计数方式,正是双喜临门,自然眉眼舒
展,面色红润。
凤砚岐见状,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沉,上好的峨眉雪顶都没品一口。
“七弟精神颇佳,想来不日便可重返朝堂,为父皇和本宫分忧解难了。”凤砚岐特意咬重了“和本宫”三个字,隐晦地表达着什么
。
“殿下言重,本王身为皇室中人,为的是天下百姓。”凤砚卿不按他的套路走。
凤砚岐的眼神深了深,皮笑肉不笑地道:“七弟所言甚是,倒是本宫狭隘了。”
凤砚卿道:“哪里,殿下胸襟广阔,高瞻远瞩,岂是本王能比的。”
话是夸人的话,但听着莫名让人觉得暗潮汹涌,剑拔弩张。
楚鸢歌看一眼她家王爷,再不着痕迹地看一眼太子,心中暗道:原来不是只有后宫妃嫔才句句话设陷阱。
“七弟谬赞。”凤砚岐明知是嘲讽,却还是得承下,而后道,“一直听闻七弟妹妙手仁心,如今看七弟恢复得这般好,可是碧蚕渊
已解?”
忽然被点名的楚鸢歌也端出虚与委蛇的那一套,道:“殿下抬举了,御医都对碧蚕渊束手无策,短短月余,鸢歌怎会有此本领。
”
坐在凤砚岐身旁的楚云锦接话:“三妹何必谦虚,卢小姐的病,御医都回天乏术,三妹不是照样将人救回来了。”
说着,她看了一眼凤砚卿,继续道:“王爷的气色瞧着比卢小姐好许多,以三妹的本事,定是药到病除。”
楚鸢歌不紧不慢地道:“是病倒好了,可王爷体内的是毒,稍有不慎便会危及生命,鸢歌不敢轻举妄动。”
“至于气色好,”楚鸢歌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说,“相由心生,王爷心中不思虑那些肮脏龌龊之事,自然瞧着顺眼。”
凤砚岐眼中闪过阴霾,不悦地扫了她一眼。
凤砚卿嘴角微勾,纵容地看着自家小财迷,好似她把这两人噎死也不会阻挠一下。
楚鸢歌说完这句,又无辜地道:“太子妃,殿下,你二位瞧着气色不是太好,可是昨晚没睡好?”
楚云锦神色一僵,扯出一抹尬笑:“三妹说笑了。”
比绵里藏针,楚鸢歌还没怕过谁,闻言并未善罢甘休,而是一本正经地说睡不好会导致什么病症,对身体有什么危害。
凤砚岐和楚云锦听得怒火丛生,可人家明明是一片好意,只能把火往肚子里咽,走的时候,脸色比来时难看了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