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怀里,薄唇贴在她额头,安抚地亲了亲之后,才问道:“歌儿,怎么了?”
楚鸢歌从没这么亲近过他,环在他腰间的手收得死紧,小脸贴着他胸口,有些含混地道:“我……我做噩梦了。”
凤砚卿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嗓音温柔得仿佛能掐出水:“我在这里,别怕,没事了。”
好半晌,楚鸢歌才慢慢放松下来,打了个喷嚏。
凤砚卿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外面天寒地冻的,下次再穿着里衣跑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楚鸢歌弱弱地“哦”了一声。
凤砚卿要放开她下床,她本能地搂得更紧,他失笑:“歌儿乖,我去给你煮些姜糖水驱寒。”
“不用了,我没事。”楚鸢歌的依赖在这会儿全从骨头缝里钻了出来,抱着人不撒手。
“在飞鸾城的时候,你给我煎碗药都把自己搞得一身狼狈,姜糖水还要生火动刀,你放过王府的厨房吧。”
凤砚卿噎了一下,犹犹豫豫地说:“其实,我生火生得挺好的。”
楚鸢歌抬眸,用一种“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的眼神看着他。
凤砚卿感觉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衅,轻啧一声,正欲给小财迷一点颜色看看,却听她道:“不用驱寒,你抱抱我就好了。”
新婚以来就被发配到客房的凤砚卿,被这句话将心口烫了个里外通透。
他依言抱紧,这会儿的脑子却没想一些少儿不宜的事,而是问:“歌儿,方才梦到什么了?”
她从和了忧谈过话后就怪怪的,他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担心。
楚鸢歌的身子不明显地抖了一下,咬住唇瓣,莫名不想告诉他实情,思绪翻转片刻,她气哼哼地道:“我梦到你和别的女人走了
。”
凤砚卿知道她没说实话,但没逼她,闻言刮了刮她的鼻梁,啼笑皆非地道:“这般荒诞,果然是梦。”
“不过,”他话锋一转,“歌儿在梦里都这般舍不下我,想来定是爱惨了我,我很高兴。”
“少胡说八道,谁爱你了。”让他这么插科打诨,楚鸢歌的心情一下被羞赧占据,小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满是娇嗔。
“歌儿。”凤砚卿回答她,“除了歌儿,其他女人的爱我都不需要。”
楚鸢歌因为噩梦和冷风苍白的脸色红润起来,双颊绯红,把脸埋在他胸口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凤砚卿问:“歌儿,可否商量一件事?”
楚鸢歌偷偷将搂住他腰间的手往回缩,缩一半又被他捉回去按在原位:“什么?”
“我明晚便回卧房就寝。”凤砚卿一本正经地说。
不等她发表意见,他又接着道:“冬日天冷,你若每晚都这般穿着单薄的里衣从卧房跑过来,难免会生病,我心疼。”
楚鸢歌咬住唇瓣。
同意他的提议,便意味着也在某方面做出了承诺。
他们都是拜过堂的夫妻了,她对他也倾心相许,这种事该是水到渠成,她没什么好顾虑的。
楚鸢歌眨巴眨巴眼睛,细若蚊蝇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