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细细地地为她擦去泪痕和脸上的细粉胭脂,思索一番,将人扶起来,除去身上金线勾勒的嫁衣,这才把她重
新放进被子里。
洞房是不可能了,但大喜的日子,凤砚卿也不想再独守空房。
天气这么冷,两个人睡总比一个人睡暖和。
凤砚卿在心底找了一堆理由,自己动手脱去喜服,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想了想,又把人揽进怀里抱住,这才解开她的睡穴。
楚鸢歌在睡梦中动了动,而后循着温暖往他怀里钻,以为他的腰是另一个枕头,心安理得地伸手抱紧,小脸还蹭了蹭他胸口。
人生三大喜事之一的夜晚,凤砚卿脑子里本就想着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让她如此一弄,顿时有点心浮气躁。
他无奈地叹口气,稍稍拉开一点距离,低首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这才满足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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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顾及是洞房,宫里的嬷嬷特意晚了一些才前来敲门,她奉旨来拿喜床上放的白帕子,看是否有落红。
凤砚卿和楚鸢歌几乎同时被吵醒,前者拢拢她的身子,嗓音低沉地道:“再睡会儿。”
楚鸢歌先是含糊地“嗯”了一声,而后突然反应过来,“蹭”地一下坐起来,看了一眼身上的里衣,伸手抱住胸口。
“歌儿,怎么了?”凤砚卿有起床气,醒来之后眉头习惯性地拧着,缓慢地坐了起来。
楚鸢歌紧盯着他,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姓、段、的!”
她是现代人,身上没有任何不适,自然知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可是,这个家伙为什么会和她在一个被窝里醒来?
凤砚卿被她这般咬牙切齿地一喊,瞬间清醒,起床气也不敢有,假装镇定地道:“我先去看看外面是谁。”
一边说着一边下床,不知是不是过于紧张,绊倒了桌旁的凳子也没管。
门外是孙嬷嬷,见他衣衫不整,面色不虞,以为是打扰了他和新王妃,不禁低头偷笑。
然而,抬眼一看屋里的混乱,她不由得咋舌:“这……”
这么激烈的吗?
凤砚卿面不改色地说:“本王昨夜突然毒发,疼痛难忍,打碎了屋里的花瓶。”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孙嬷嬷流利地接了句吉祥话,欲言又止的样子,“那这……”
她回去怎么跟皇上和皇后禀报?
凤砚卿道:“本王昨夜毒发昏迷,歌儿照顾了本王一整晚,天亮才睡去,劳烦嬷嬷告知父皇与皇祖母,本王稍晚些再带歌儿去请
安。”
他完全可以割破手指往帕子上滴一滴血充当落红,可如此一来,太后定会催他的小财迷尽快为皇家开枝散叶,不如将责任揽到
自己头上,省事。
虽说皇子因为身体原因不能与新王妃圆房,传出去对他的名声有损,但他不在乎。
孙嬷嬷眼神晦涩地看他一眼,等他将洁白的帕子交到她手中,这才转身离去。
凤砚卿打发了门口等着伺候的贺名诚和星月星玉,重新关上房门,转身走回床铺。
楚鸢歌坐在床中央,用被子包住整个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