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我,机会难得,他们还不珍惜,简直暴殄天物。
楚鸢歌试图讲道理。
“金银珠宝埋在那里,永远是死物,创造不出任何价值,拿出来哪怕是给后山的亡灵买几张纸钱烧过去也有意义得多。”
“两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大局观?死心眼能当饭吃?”
贺名诚道:“楚姑娘,这太危险了,万万不可。”
楚鸢歌气定神闲地说:“所以才跟你们说,我放血的时候守好周围,免得温景杭杀回马枪。”
她还是很惜命的。
贺名诚和影一都不说话,但态度很坚决,就是不配合。
楚鸢歌苦口婆心地道:“你们主子留下你们,是让你们听我差遣,结果我说什么你们都不听,就这么当下属的?”
影一据理力争:“除了这件事,姑娘尽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属下义不容辞。”
“用不着。”楚鸢歌没好气地道,这两人简直把段公子的命令当圣旨。
眼珠子一转,她倏地勾唇,闲闲地道:“你们不听也无所谓,反正我身上多的是毒,你们还能时时刻刻防着我不成?”
“我要是在放血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你们猜你们主子会不会生气?”
贺名诚和影一不答。
这不明摆着的么,若不是将她的安危看得太重要,怎么会把他们两人都留下。
楚鸢歌见两人还是无动于衷,咬咬牙,厚着脸皮说:“行,你们有骨气,赶明儿我就给你们主子写信,说你们轻薄我!”
贺名诚和影一脸色大变。
这比阳奉阴违严重多了,怕是要死。
楚鸢歌终于看见他们动摇了一点点,继续道:“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你们五大三粗,对我动手动脚……”
贺名诚和影一快哭了。
楚鸢歌满意地拍拍手:“我打算明天开启皇陵,你们若阻拦,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睡觉去了,好梦。”
贺名诚和影一面面相觑,脑袋都大了。
影一问:“怎么办?”
贺名诚反问:“你承担得起轻薄楚姑娘的罪名吗?”
影一再问:“你想试试楚姑娘的毒药吗?”
都不想!
两人凄楚对视,齐齐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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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楚鸢歌起了个大早,准备好割腕的刀具、伤药、包扎用的布,紧张得反复做了几个深蹲。
打开门,贺名诚和影一神色疲惫地站在门口,不知是不是一夜没睡。
两人没再阻止她,楚鸢歌弯弯唇,赞道:“不错,有觉悟。”
贺名诚和影一并没有多高兴,反正被主子知道还是免不了一顿罚,并且主子一定会知道。
楚鸢歌宽慰道:“放心,你们主子若是怪罪下来,我会帮你们求情的。”
虽然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昨晚脸大如盆地说了那么多自恋的话,睡觉的时候回想了一下,不仅丢脸,还羞耻,幸好姓段的不在。
贺名诚和影一丧着脸:“多谢楚姑娘。”
楚鸢歌摆摆手,表示不客气,率先迈步往皇陵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