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手,若尽数落在她身上,不知会成什
么样。
凤砚卿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越发觉得飞鸾门尽早被铲除才好。
只是,转念一想,她都自身难保了,还要去看了秦书墨才放心,凤砚卿一时又有些恼,想揪着她的耳朵叮嘱她不要那么善良,
对自己的身体上点心。
但看她神色蔫蔫的模样,他又不舍得说她哪怕一个字,只能一个人生闷气,生生将白无常一般的脸憋出了一抹红。
刚请的大夫来得很快,几乎是被贺名诚提溜着回来的,进屋后喘得宛如下一瞬就要过去陪阎王唠嗑。
气还没喘匀,就听里间传来一道低沉不耐的男声:“还不过来?”
大夫拍拍胸口,心说:这都什么世道,请大夫如此蛮横,病人脾气也大得很。
他迈开步子走进去,看凤砚卿脸色难看,便以为病人是他,伸手就要把脉,却听他道:“先给她看看。”
大夫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床铺,床幔已经放了下来,里面靠在床头的人若隐若现。
“鸢歌,手伸出来。”凤砚卿冲着里面道,等楚鸢歌将手伸出来,他从怀中摸出轻薄的手帕盖住她手腕,这才对大夫道,“开始吧
。”
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为了避嫌,生病时也经常这样把脉。
大夫见怪不怪,手指往楚鸢歌的脉搏上一压,另一手抚着贴下巴长的一点胡须,老神在在地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大夫睁眼,神色凝重地道:“这位姑娘中毒了。”
凤砚卿眼神一厉,急切地问:“什么毒?如何解?”
大夫没回答他,而是问:“姑娘,你近日来可有觉得睡眠深、且时常乏力、偶尔还会眼前发黑?”
楚鸢歌细细回想,“嗯”了一声。
这副身子的底子不好,常有眼前发黑的感觉,但通常是蹲太久忽然起来的时候才会发生。
这种情况是典型的低血压,她没放在心上。
在飞鸾门的这几天,她每天都集中精力应付温景杭,还要通过他给的一些门内琐事窥探机密,神经绷得很紧。
因此,夜里睡得好,她便理所当然地以为是白天太累,乏力也是因为累了,并未多想,毕竟前三天送去的饭菜她都用银针试过
,没毒。
她还是太想当然了,认为她对温景杭有用,在发挥作用之前,他不会对她下手,没成想还是中了毒。
楚鸢歌咬了咬腮帮,问道:“大夫,我中的是什么毒?”
大夫眉宇间的褶皱加深,惭愧地道:“老朽不才,未能诊断出具体是什么毒。”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毒主要是麻痹人的意识,久而久之,人便会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任人宰割。”
楚鸢歌心里“咯噔”一声,脑中蹦出不好的猜测,抿唇不语。
大夫又道:“姑娘,你还有些气血不畅,想是受了内伤,我先写个方子,你把身体将养将养,再看这个毒的情况。”
“麻烦您了。”楚鸢歌道,缩回手,眸光闪了闪,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