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扒的蒜扒好了没啊?这么长时间!”煮着饺子,冷岚一边拿着笊篱在锅里搅动着,一边回头问着对象。“你也是,你明知道你任纯哥手不好使,还让他干这么细的活儿,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冷景辉将面板打扫得干干净净,放回原处,就数落起女儿来,他真奇怪,女儿虽然任性,和别的小姑娘一样。
刁蛮霸道,有时候还不讲道理,但是,那都是在他这个父亲身边,才有的小情绪,小女孩儿的姿态,那现在呢?却在一个外人,她的上级领导身上出现了,就在刚才。
他们做着中午饭,为他接风,包饺子,本来这点小活儿,父女俩是得心应手,一会儿就能完事儿了,他擀皮儿,女儿包。
然后自己再去捣蒜,这都是在家里吃饺子的程序,分工明确,可是刚才这丫头非得让她任纯哥也加入其中,让他不能干看着,坐享其成,他说了。
一会儿他来就好了,她任纯哥手不好使,做不好的,可是这丫头态度却更加强硬了,连连吼了几嗓子,真生气了。
反倒是,人家小伙子是好脾气,乐呵呵的,什么都不说,埋头苦干,他们都包完了,小伙子还在那儿抠着呢,才扒完一瓣蒜,就这个速度,他估计啊。
他们就是吃完晚饭了,饺子也未必能蘸上蒜泥,如常所愿。“嗯,还行啊,挺干净的,继续努力!
今天十分钟扒一颗,明天就能扒两颗,不错不错!”终于吃饭了,冷景辉看见,女儿往嘴里送了一个饺子,就拿着筷子去夹那颗并未捣碎、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的蒜瓣,举起来。
左顾右盼的,面露满意之色,就好像她任纯哥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值得庆贺。“这都快三十年了吧?可是呗,二十八年了!小江还能想着我,想着他这个老班长,真不容易啊!”冷景辉喝着红茶,手指摩挲着玻璃杯的边缘,目光变得深邃而悠远,似在回忆,絮絮叨叨“姑娘,你都没想到,昨天晚上爸接到你江叔的电话有多高兴。
他居然回来了!二十多年啊,原来一直在南下做买卖呢,发达了,他家以前是农村的,九八年那场洪水几乎让他家什么都没有了,老房子都冲走了,怪不得这么多年都联系不上,爸那个老单位也黄了,你江叔说啊,他前几年都在国外,今年过年才回来,回来了。
就赶紧联系我们班的几个战友,还行,除了你楚叔在十年前得癌症过世了,其他人都被他找到了。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真好啊!就是可怜你楚叔了,这么好的日子,这么好的光景他没赶上,唉!
姑娘,下午啊,你赶紧上街,买一件新衣服,做做头发啥的,晚上跟爸一起去,这是家人聚会,你江叔说了,都得带上家人。
他让我们都互相看看,都过得好不好,儿女都怎么样了,看着你们这些孩子出息了,我们这些大人也高兴,是不是?”“就只是吃个饭,这么简单?没别的玄机?”
姑娘自己吃完了,开始喂恋人吃饭了,她将饺子在碗里一分为二,就熟练地送到了恋人的嘴里,其实吃饺子,他是自己能吃的,用手去抓,哪儿哪儿都是,饭后收拾一下也就可以了。
两个月以来,她已经习惯了他的生活方式,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有多么累,他也不是小孩,一两岁的孩童,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人,让人照看。
姑娘这么做,完全是给父亲看,慢慢渗透,看吧,这就是我今后的生活,平凡而简单,我喂他,是我心甘情愿照顾他,我不觉得累,我很快乐!
“你不去啊?都快两点了,还来不及吗?”吃完了饭,刷完了碗,老实憨厚的小伙子见姑娘还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点都没有动身去购物的打算。
他递给了她一盘洗好了的葡萄,便问她。“傻瓜,人家都说金屋藏娇的,你倒是好,把这么漂亮的一个女朋友往外推,你可真行!
你不怕今天晚上,我漂漂亮亮的,艳压群芳,有哪个富家子弟看上本姑娘,跟你横刀夺爱啊?”
每天下午,父亲都有睡觉的习惯,十年如一日,没变过,所以姑娘说话也就大胆随便了许多。
她吐着葡萄皮,白嫩干净的手指又将第二颗甘甜的葡萄送入了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吃个不停。
“我不怕!如果你狠心,想让你这里,喏,就是这里!这里将来出生的孩子一问世,就看不见亲生父亲,不知道我儿子他老爸是谁,那你就去好了,我不拦着。请吧,姑娘,你有人身自由!”
任纯指着姑娘平坦的小腹,胸有成竹地开着玩笑,乐呵呵的。同时,他也是好期待,一想到数月之后,这丫头就肚子就会慢慢鼓起来,在里面,正在慢慢孕育一个小生命,那是现在,自己爱她的见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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