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次窜货场,是包了二楼的大厅,一边喝茶,一边鉴宝拍卖。
余耀是提前二十分钟到的,他估计沈重远不会这么早,也没给他打电话。进了观澜阁,便在二楼茶厅门外楼梯口处的沙发坐下,点了一支烟等着。
“嗯?小余?”
一支烟还没抽完,余耀听到声音,扭头一看,居然是刘大头来了!而且,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长方形的书画盒子。
“刘老板!”余耀站起身来,“您也来了?”
刘大头脸上却阴晴不定,“小伙儿,挺淡定啊!”
余耀察言观色,心里明白,这是刘大头已经将那件挂袍将军罐给洗了!其实瓷器上洗去油漆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不过对刘大头这样的老手来说,应该不难。
同时,余耀也有点儿惊讶,听沈重远的意思,这次窜货场参与者不多,但是档次不低。没想到刘大头居然还是货主之一。刘大头最擅长的就是字画,不知道这次会带着什么样的字画来。
“我又没干什么亏心事儿,怎么能不淡定?”余耀笑了笑。
刘大头冷冷看了他一眼,“小余,以前是我小瞧你了!”
“承蒙刘老板抬举,不过刘老板以前小瞧我哪里了?我光杆司令一个,刘老板家大业大,人丁繁盛的。”余耀的脸上依然挂着笑。
但刘大头一听这话,却不由勃然变色。因为这句话,藏着那么一股子狠劲儿。
你想玩儿,我奉陪,不过你的底子厚,我底子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还有,你有一家子人呢,我就一个人!
who怕who?
“厉害了小余,跟我耍三青子是吧?”
“刘老板今儿是怎么了?好说好道的,怎么就恼了?”
余耀这一通绵里藏针,让刘大头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他竖起大拇指,却狠狠瞪了余耀一眼,在门口签字后,走进了大厅。
“刚才是谁恼了啊?”
刘大头前脚刚进去,沈重远后脚就走到了余耀面前。
“没有,碰到个熟人,开个玩笑。”余耀接口问道,“沈小姐没来么?”
“她说有事。”沈重远呵呵一笑,“年轻人啊,老是爱置气。古玩古玩,这个玩字,归根到底,还是一种心态啊。”
“老爷子说的是。”
“走吧,我带你进去。”
进了大厅,余耀发现里面应该是重新布置了,中间一张八仙桌,桌上什么也没摆。这张八仙桌前面,呈半圆状围了六七张八仙桌,上面摆好了茶水、点心、干果。
余耀跟着沈重远在一张桌边坐下了。
在相隔较远的一张桌边,早就坐下的刘大头,本来正和同桌的一个人聊天,看到这一幕,脸色不由一变,心下暗道,“我说这小子怎么能来这种档次的窜货场?原来是沈老带来的!”
人到齐后,茶厅的门关上了。
三个货主,再加上余耀、沈重远,一共也就到了十几个人,余耀大部分都不认识。但他们绝大部分都认识沈重远,寒暄之后,也都不由自主地对这个生面孔小伙儿多了几分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