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客商道兴奋之时已经忘记了压低声音:“你可知道,如今都过了五天为什么一动静都还没有呢?因为他们害怕啊!”“害怕?他们为何害怕?”年轻的客商问出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问。老客商得意地一笑:“他们怕再有人去闹事啊!”见到年轻客商不解的表情,老客商为他解释道:“你想啊,这春市快要开了。五湖四海的客人纷纷来了。这其中有很多都是有身份的风流人物,知道了这俱乐部的新奇,难道不想去那里面瞧瞧吗?而且他醉春楼了,邀请的这十位名士需是最有身份、见识最广博的风流人物。谁肯承认自己身份不如人?谁肯承认自己见识浅薄?若是没有邀请这些人,他们定然会象那个陈爵爷一般去‘醉春楼’门前闹事。所以,那醉春楼才不敢贸然宣布邀请名单!怕这些人去闹事!嘿嘿,句良心话,便是你三叔俺,也是极为不服啊!想俺也算得一个风流名士!并非大话,便是那金陵城中的青楼名人柳如烟,也曾和俺彻夜谈诗论文,弹琴作画呢!”四周的其他客人一阵暗笑。他们才不相信凭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半大老头子,能得到京城名妓柳如烟的垂青。还彻夜和他谈诗论文,弹琴作画?明显是在吹牛!不过众人都想听他继续下去,所以并没有人出声嘲讽。老客商的脸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酒喝多了,通红一片:“再,俺走南闯北多年,这见识更是比谁都不差?若是只选这定边城中的人,俺第一个不服气!好东西谁不想先睹为快?俺也想早些进去见识一番啊!”“对啊!俺也想去看看啊!”年轻客商也兴奋起来,可随即沮丧地叹息一声:“可是三叔,人家不是早已过了了,这十位名士只是邀请定边城中的人物,可咱们是胶州人啊!自然不再听人家邀请之列啊!想去瞧瞧也是不能啊。”“胶州人怎么了?”那老客商一瞪眼:“宝物便需有德人居之!他醉春楼可曾当众过,邀请的这十位名士只要定边城中人吗?俺为何没有听?谁曾听到他们当众如此了?”四周其他的食客中马上就有人跟着起哄:们一样没有听过!只是知道,他们要邀请十位天下名士。我也是有身份有见识的名士。他们该当也邀请我才是!”四周的食客纷纷赞同,都认为这醉春楼的做法有失公平。那老客商站起身来,大声冲四周的食客道:“俺以为,既然邀请,该当邀请天下名士!这邀请的人选自然应该在座的各位,包括所有此刻在定边城中的人!否则便是瞧了这天下的英雄,便是非常不公平!各位你们俺的可对吗?”四周的食客纷纷赞同,都认为这醉春楼的做法有失公平。那老客商站起身来,大声冲四周的食客道:“俺以为,既然邀请,该当邀请天下名士!这邀请的人选自然应该在座的各位,包括所有此刻在定边城中的人!否则便是瞧了这天下的英雄,便是非常不公平!各位你们俺的可对吗?”周的食客大声赞成。“荒唐!可笑!”一边有人对老客商的话嗤之以鼻:“左右不过是一家青楼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没有得到邀请便是丢人吗?只要口袋里有钱,这天下哪家妓院不是随便进出!!难道受到邀请便能让自家身份即刻抬高了不成?”“蠢材!”那位胶州的老客商马上起身反驳:“你若是不明白便莫要在此胡八道!人家醉春楼开的这俱乐部与青楼全然不同。虽也是***之地,但却是高雅所在。若是没有身份,没有见识,不懂情趣的粗鄙之人,你便是银子再多,人家也一概不许入内。这次若是能够入选,那自然可以抬高身份。你没有听人家醉春楼么,人家邀请的是最有身份,见识最广博的风流名士!若是入选,恐怕这美名一夜便可传遍天下!万万人中选一,何其荣耀啊!便是你这种孤陋寡闻的人才会出这般没见识的话!大伙都以入选为荣,偏你出来大放厥词。难道咱们在座如此多高人见识都不如你吗?快些滚出去吧!莫要污了咱们的耳朵!”胶州客商的话马上引起在座所有人的共鸣。纷纷站起身来喝骂:“滚出去!”那个食客被众人骂得抱头鼠窜,急急地逃走了。“一朝扬名天下知!这荣耀怎可只让这定边城的人独享!难道咱们便没有资格进去吗?醉春楼这般做明明便是步把咱们这些天下人放在眼中!”济州来的老客商振臂高呼:“在座的若是有胆量,俺们现在便去找那林三娘,让她把这邀请定边城中的名士改为邀请天下名士!各位可敢随俺去吗?”在场的人都迟疑起来。“有何不敢?”那边一个人站起身来大声道:“咱们这么多人怕他何来?再者,咱们又不是去打仗,不过是去据理陈词。她林三娘还敢吃了咱们这些人不成?走啊!大家一同去吧!”“有胆子的随我来!”老客商第一个结账后冲下楼去。刚才那呼应的人马上呼喊着跟了上去。那些食客中多是走南闯北的豪客,胆子自然不。现在见到有人带头,马上纷纷响应。于是这群人呼啸着向醉春楼涌去。路上又有不少的外地客商听到了消息赶来了。这些人早对自己不在醉春楼邀请名单的候选人之内耿耿于怀。此时听得有人要去“醉春楼”去讨公道公道,马上加入这维护自己权利的队伍中。队伍如滚雪球一般越老越大,人也越来越多。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冲向了“醉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