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星辰心不由一紧,相处多年,玉笙竟不信他?星辰撂下手中剑,嘴角轻扯笑意,他说:“玉笙,你竟不信我?”玉笙手中剑没入星辰心脏,鲜血飞溅玉笙面庞:“对,我不信你。”星辰感觉身体的力气渐渐被抽尽,他无力倒地,鲜血染尽白衣,红的如二人初见时玉笙身着的那身红戏衣。星辰望着眼前人,双眸疲惫合上。
生命一点一滴流逝,星辰想,这一次仙王料错了,他一生从未输过,可自从遇见玉笙那刻起,他便输的彻底,谁说过谁先动情谁便先输的?那人定如他一般爱的如此没有退路。
星辰发觉有人抱起自己,他浅笑:“美人,别闹,让我好好睡一觉,醒了再看你跳舞。”有泪滑落他面庞,星辰那觉得那泪滚烫灼心,他好想拂去那滴泪,可真的再无气力拂去,他真的好累,就让他好好睡一觉,等醒来再看他的玉笙跳舞。
星辰唇角微扬,梦中他又回到杏花林,他的玉笙一袭红衣蹁跹一曲舞,杏花落满玉笙衣袖。玉笙对他一笑:“夫君,我缺抚琴人,你来当好不好?”
耳边厮杀声不绝,玉笙却置之不顾,怀中是星辰逐渐冰冷的身体,玉笙手温柔拂过星辰紧闭双眸,浅笑唇角,触手冰凉之感另玉笙清楚的意识到星辰死了,是他一剑刺透星辰心脏的,他清楚记得星辰说的最后一句话,星辰说“美人,别闹,让我好好睡一觉,睡醒再看你跳舞。”泪溢满玉笙那圆圆杏眸,他的心好痛,比听见父尊离世的消息还痛。玉笙温柔擦去星辰脸上血渍,温柔抱起星辰,转身向着仙王殿走去。
他推开华音殿大门,眸光扫过殿内一角一落,轻轻将星辰放在榻上并亲手为星辰换上洁净衣物,最后轻悄离去。合上华音殿大门,他对身侧将领道:“看好华音殿,任何擅闯华音殿者,不论仙魔,格杀勿论。若是我见星辰有任何闪失,你的家人全部会因你的失职陪葬!”说完玉笙便转身离去。
议事阁内,仙王喝尽盏中茶,对着面前玉笙道:“没想到,这场仗我竟预料错了,我竟没料出他会这般爱你。”玉笙擦净剑上鲜血,随手将那沾着鲜血的手帕小心收进袖中,他道:“没想到,仙王死到临头依旧这般的风淡云轻。”仙王道:“死前能得到四王子您的夸赞,我也算死的值了,不过我就不知四王子您亲手杀死最爱之人那刻,可曾有过后悔?”玉笙手中剑缓缓插入仙王脖颈,道:“我玉笙做事何曾后悔?血顺着雪亮剑刃缓缓流出,仙王气息微弱,语调却极为平静,他道:“好,但愿四王子以后也能如此!”说罢,不等玉笙反应仙王已快一步割喉自尽。玉笙看着那无力滑落的尸体,抽身离去。
魔界,大哥见玉笙凯旋而归,嘴角微扬,他问:“四弟,这亲手杀死最爱之人是何感受?”玉笙不答,眸中闪过一丝哀伤,向着魔宫走去。虽只有一瞬,大哥仍是察觉出来,他继续道:“哎~可惜,两个相爱之人却因一个小小离间计而阴阳两隔。”玉笙原本前行的双脚硬生生停住,他疾步走向大哥,一手紧抓大哥衣衫,四目相对,玉笙能瞅见大哥双眸内怒气冲天的他,他问:“什么离间计?”
大哥嘴角弧度愈加大,他说:“你当真以为父尊是被星辰上仙神害死的?你难道忘记当年戏台下的熟悉身影?当年星辰上仙神哪有时间去杀父尊?”玉笙松开紧攥衣衫的手,眼神空洞,脑海中是星辰离世时的那句:“你竟不信我。”是啊,他该信他的,他是除父尊外对他最好的人。玉笙似想起什么,他说:“告诉我,父尊是谁害死的?”
“那人就站在你面前。”
玉笙瞅着大哥,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死父尊!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大哥听此言,目眦尽裂:“亲生父亲,他何时当我是亲生儿子了?他只是你一人的父尊,他何时对我好过?在他眼中我不过就是一个奴仆,他不仁我凭什么义?他本就该死!”
玉笙拔起剑,指向大哥:“好个你不仁我不义,今天我也就不仁不义,替魔界清理你这败类。”大哥眼角斜扬:“你以为现在是在你的杏花林?现在是在魔宫,你觉得你有胜算?”
“那就试试看!”刀光剑影间,玉笙又忆起星辰。当初,他的确是不如大哥,出了杏花林,他谁都打不过。可现在,他的一招一式,全是星辰悉心教导,现在的他怎如从前?剑直逼大哥心脏,那一刻,大哥双眸瞬间睁大,他说:“怎么可能?你怎会如此高深剑法?”
“你不配知晓。”剑出魂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