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女佣阿姨先去了菜市场。
刚好顺路,于是江言选择了一起。
这个点,菜市场里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一大片,女佣一手护着她,一边嘱咐她:"江小姐,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我进去选一选就好,太挤了,怕挤到孩子。"
江言点点头:"好。"
女佣拿着个篮子进去。
而江言现在连手机也不太碰,就干等着,偶尔看看路过的人。
黄种人、白种人、黑人都有。
性别不一,年龄不同。
真奇怪,这个世界的一切竟然都这么独一无二,你不可能找到完全一模一样的东西。
江言一直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见女佣出来。
她顿了顿,往里处走。
不远处,女佣正被一个高挑的女人拦在角落里,那人骂骂咧咧。怒气冲天,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气成这样的。
但女佣绝对不是一个会惹事的人。
所以在女人抬起手想打女佣的时候,她走过去拦住了她的那只手,江言人虽然不够高,但是力气也不算小,女人的手动不了了。
她回头,脸色不悦,"你谁?"
江言用流利的英语回她:"她怎么你了?"
女人做了个嘲讽的笑,视线警告的在她肚子上扫了眼:"劝你别多管闲事。"
江言说:"她怎么你了?如果是她的错,我会跟你道歉,如果不是,那你必须得道歉。"
女佣一直护在她身前,说:"江小姐,算了。"
那女人语气很冲:"我先看上的小玉米,她抢了,你说我气不气?先来后到的道理懂不懂"
女佣解释说:"江小姐,不是这样的,是我先拿到的玉米,她突然走过来,说是她先的。调下监控,就都清楚的。"
江言脸色微冷,直勾勾的朝女人看去:"那不如调监控?"
女人越发暴躁,似乎是想上来打人:"我说是我先看到的,就是我先看到的。"
江言嘴角扯出个笑,行的正做的正,有证据在,她不理亏,"那报警吧。"
女人的脸色很臭,蛮横的似乎要上来打人。江言是个孕妇,女佣生怕对方做出点什么,不想惹事,劝江言说:"江小姐,没事的,我们玉米就不要了吧,回家了,好不好?"
家里请的女佣,素质人品怎么样,江言又怎么会不清楚?既然女佣不想出意外,尽管她有很多种办法来解决这件事,但也选择息事宁人,她就尽量配合她:"好。"
女佣松了口气,笑笑,把玉米放回原处,转身回来牵住江言的手:"好了,我们走吧。"
江言:"嗯。"
高个子女人冷笑,然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伸出手,猛地一推。
原本她想下手的是江言,可女佣看见了以后,想也没想就整个人扑了上去,替江言挡了这一下,整个人撞上货架锋利的边角,脑门一瞬间出了血。
高挑女人得意极了,留下句"bitch",扬长而去。
边上的人来来往往,大多冷漠,只有店里的老板慌忙的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大概他会有这举动,也是不想店里出了大事。
女佣捂着头,有血从她的指缝中间流出来,边上是散落一地的蔬菜,她内疚的说:"对不起江小姐,我以为我们不跟她争,她就不会做什么了,对不起,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对不起,本来好好的一天,就被我这么搞砸了……"
江言闭了闭眼睛,腿有些软。
她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从来没有这种感受。
但她不敢想,如果刚刚是自己这么倒下去,孩子会怎么样。
而她没想到的是,女佣竟然可以为她做到这一步,她的反应能这么快,说明是出于本能,就不是在考虑了利益利弊之后才有的反应。
江言本来想伸手把她拉起来的,但是弯不下腰,最后请了老板来帮忙。
"其实你可以不救我的。"好半天后,她说。
"江小姐。你是个孕妇,而且相处了这么久,我们也算是自己人。"女佣弯着眼角,任由江言拿纸巾给她止血。
可听了她的话后,江言却觉得羞愧。女佣对她真心,可她从没有拿她当过自己人。她一直都定义为,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人家何其善良,她自愧不如。
"江小姐,打电话让司机过来先送你回家吧,等下我一个人就可以,你不要一直奔波,太累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江言热泪盈眶。
原来还是有人在不经意间这么关心她。
回想起来,她才发现,面前的这个女佣,每天会为她换好水,所以她才能二十四个小时,都喝到不烫也不凉的温水。
江言干巴巴的说:"我陪你去吧。"
"江小姐,说起来你不要嫌弃,我的女儿算起来跟你差不多大了,但是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走丢了,如果我的女儿怀孕了,我不希望她总是累着,将心比心,江小姐,我也不希望你累着。"
救护车来的时候,江言到底是跟着她一起上了车。
趁医护人员给女佣检查的时候,江言给周毅打了通电话。
"爸。"
周毅顿了顿,然后笑了笑:"有什么事,尽管跟爸开口。"
江言把今天事情的经过讲了个大概。
电话那头的周毅神色严肃起来,没想到还会遇到这么蛮不讲理的人:"这件事爸会替你处理好来。"
周毅办事,效率极高。
带着警察找到人,不过是半个小时的时间。
高挑女人见到警察,终于知道害怕了,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完全没有了先前时的趾高气昂。
警察:"这个女人算是个惯犯,不过都和解了,所以……"
让她变本加厉。
周毅冷笑,要怪只怪她运气不好,今天伤害的人,差点就是他的亲孙子。
"周先生,您有什么打算?"
周毅神色如常,扫了女人一眼:"和解吧,把医药费出了就成。"
女人大喜,得意。
看,也不过如此。
此刻的她还在洋洋得意,却没想到,过了今晚,等待着她的是半残的结局。
玩起阴的。那才是周毅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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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佣的伤,不算很严重,包扎完了就可以走。
她从室内走到江言身侧的时候,一直弯着腰跟她道谢:"江小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陪我一起过来。"
她笑:"不客气的,真要说起来,我更该感谢你。"
女佣愧不敢当。
司机很快就到了,回去的路上,周毅告诉江言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
他办事,江言很放心,她也相信,他的手段够狠,就算不会要了那女人的命,半残也是要的。
周毅:"对了,明天去看看司白吧,已经醒了。"
江言微顿,惊讶。
"你走了他就醒了,本来要早点通知你的,司白觉得自己不太体面,想整理整理自己。"睡了一个月,就算有擦拭,但总跟洗澡有区别,何况还有茂密生长出来的小胡茬。
周司白在她面前就一直很要面子,哪怕是现在,他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他洗完澡出来,也要遮一遮。
周毅又说:"不过最近受不得刺激,今天的事爸就不告诉他了,提前跟你说一声,免得你误会了。"
"好。"
到了别墅后,大家都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到半夜,江言却感觉腹部一阵一阵的绞痛。
她没有任何犹豫的给女佣打了电话:"阿姨,我……"
江言的话没有说出口,女佣却早就明白了,她立刻将司机叫起来,一屋子的人都醒了,慌慌张张,都知道今晚估计是要发生大事了。
女佣又有条不紊的给周毅打电话。
彼时周毅正在和周司白交谈。后者还是很虚弱,脸色苍白。病怏怏的模样的确像是不能受刺激的。
在这通电话来的前一刻,周司白说的是,"我突然心里有点难受。"
周毅:"心脏也有病?"
周司白淡淡的扫他一眼:"不是,就是不舒服。"
周毅在接完电话后,意味深长的扫了眼周司白,那头江言动了胎气要生了,这边他就不舒服。这心灵感应,倒是神奇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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