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是……墨守?”眼泪泛滥而出。
“妈。”夏墨守站起身,转过身来面对着她,表情冷淡。
“哎!”宋理惠猛扑过去,在儿子身上一通乱打,哭着喊着:“你这没良心的,走了那么久,连个消息都没有,你那短命爹死了也没见你回来,你怎么也不等我死了再回来?”
夏墨守不避不闪,任母亲拍打着自己发泄心中的怨气,只是在知道母亲曾做过什么之后他无法对她抱以更热情的反应。
“妈,我来带安安离开。”
“你什么意思,啊?才刚回来屁股都还没坐热你就走,你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妈了,这个家是不是就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从夏墨守的穿着,宋理惠也能看出他这几年来混得不错。好不容易把儿子盼回来,她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他离开了。儿子这几年在外头她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
“妈,我必须离开,也不能跟您相认,除非你想让我被人抓进去。”
“这、这怎么说的?”宋理惠被“抓”这个字给吓到了,也终于想起来自己的儿子当年为什么要逃。
“我犯的事不只那一件!警察一直都在通缉我。”这是他不得不逃远的原因,也是他必须回来的原因之一。
“哎,你!”宋理惠紧张兮兮地看了一眼院子外,压低声音道:“那你回来做什么?快,快走,别让人发现了!安安你要带走就带走,快点离开这儿。”
刚刚还在抱怨儿子不肯留在家的宋理惠转眼就恨不得让儿子尽快消失,别被人发现了。
母亲的催促并没有让夏墨守感同身受,挥了挥手,就有一个手下带着手提箱走进来。夏墨守接过箱子递给自己的母亲。
“这里面有些钱,就当答谢你这些年来对安安的照顾。”
“我要你的钱做什么?再说了,安安、安安也是我孙子,我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宋理惠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真正接手照顾孙子不过是这两年的事,还是因为孙子越长越像儿子的缘故。但又因为孙子母亲的身份,她照顾起来并不那么尽心。也因为这样,她对安安忽冷忽热地,把安安养得比别的孩子敏感。安安与其说是懂事,倒不如说是害怕,害怕她总是这样捉摸不定,忽冷忽热。只好听话不闹腾,就怕奶奶不高兴了
夏墨守似笑非笑,把箱子放在茶几上:“不管怎么说,这些年来多谢您帮我照顾儿子。现在我回来了,孩子以后会跟我和他妈妈一起生活。”
“你说什么?他妈妈?”谈到害得儿子有家归不得的女人,宋理惠克制不住歇斯底里:“你忘了你被那狐狸精害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要去找她?你是不是想让她把你害死了才肯算?我就说她是个狐狸精,小小年纪就知道勾搭男人……”
“妈,”夏墨守很忍耐地喊了一声:“够了,别让我再听到你这么说她。不管你接不接受,她都会是我的妻子。”
“你!你们一个个的,能耐了啊,专门跟我这当妈的作对,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下你们这两个跟我不对付的。老天爷,你这是派了两个闯祸精来折磨我啊……”
夏墨守看了唱作俱佳的母亲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你有本事以后再也别回这个家!”
宋理惠追在身后想要再声讨一番,但想到儿子刚才跟她说的话,到嘴的话只能吞回去,低低地骂了这么一句。她就是再生气儿子的行为,也不能拿儿子的未来开玩笑,好不容易把儿子盼回来了,可不能再被人给抓进去了。
对与自己母亲的观感夏墨守很难说清,他知道他的母亲是真心疼爱他的。可这样爱他的母亲,却是他闯祸的推手。她即使爱他,却也实实在在对他的孩子和妻子做下了让他无法原谅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