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里面依旧空空如也,没有任何情报,这证明绵绵还没有来。
范平澜拧起眉头,心中有股不详的感觉:“绵绵向来守时,如今连着两次都没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靠着树有些头疼,这下好了,自己被隔离在这飞羽城了。一向传信的绵绵也突然失踪,自己不但得不到任何来自张秀檀的消息,甚至京城那位的消息也收不到了。
她现在相当于是“聋了”,范平澜揉着有些疼的脑袋,正在思索如何跟组织建立联系。
突然一阵树木伏倒的声音,一阵很是平稳的脚步传来,范平澜一愣,立刻警醒地隐在树后。
一个黑衣蒙面人从天上掉了下来,半跪在地上,哇地一声吐出来一口血。
看样子像是重伤逃跑中用轻功,最后体力不支掉了下来。
那个黑衣蒙面人发出痛苦的闷哼,连吐了几口血:“该死的阿散!坏我好事!”
他颤抖着拉下蒙面罩子,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范平澜皱紧眉头想看清楚这个人的样子,但是无奈隔的有点距离。
那个人伤的很重,靠着大树歇了很久,颤颤巍巍从怀里拿出一个物件儿,塞进自己背靠的那个树洞里。
他咬牙拿起刀在树身上刻下一个记号,收刀捂住胸口,拄着刀支撑着身体朝密林里走去。
范平澜握了握拳头,若是平时她肯定上去一拳就撂倒这人,直接一阵猛锤问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今时不同于往日,自己都是个厨子,任务是卧底,其他的事情能不节外生枝就不要多管。
黑衣蒙面人骂的那句虽然小声,但是范平澜听力极好,听的清清楚楚,他在骂阿散坏他好事。
“阿散?这个冰山怎么坏他好事了?”范平澜猫在树后,屏息凝视,直到黑衣人走出去没了踪影她才警惕的到树洞那边。
“我倒要看看你要做什么?”范平澜挑眉,用袖刀扎进树洞,她不敢贸然上手。
她用刀在里面胡戳一阵,刀尖上竟然带出来一个出乎她意料的东西。
这东西在皇城过一个重要佳节的时候哪哪儿都是,这东西圆乎乎香喷喷黄澄澄,上边还印的有精巧的花纹。
范平澜一愣,从刀尖上拿下来那个东西,这个……是个……月饼子?
“这蒙面人真的专业么?”范平澜看着掌心里这块月饼,陷入沉思。
莫不是这重伤让他神志不清把干粮当情报给塞进去了?
范平澜拍了拍脸:“不可能!”
这物件儿是皇城的特产,按理说这已经被乌鹄族占领的地方不该有,难道这个黑衣人也是皇城卧底?
范平澜一想突然有点激动,原来自己不是孤军奋战?还有盟友?
她欣喜地往地上一趴,开始看那个记号:一个圆圆的圈?
她掰开月饼里面有张纸条,纸条上只有两个字:八月。
“月饼,八月?圆圈?是……月亮?他是指中秋!”范平澜拿着月饼的手一颤,这人是想跟同伙传递八月十五要搞事情啊!
范平澜想的入神,也忘了自己爬在地上。
她在解密情报的时候,袋子里的小祖宗都睡了一觉。张秀檀一睁眼睛发现四周都是黑的,他突然叹气,自己是真的被那个糊涂的负心女杀了?
这是幽冥界了?
他心中悲怆,昂起头大叫一声:“啊呃!”
鹅叫悲怆高昂,穿林过叶,响彻整个树林。
范平澜正思考着,被这一吓,啪叽一声脸朝下栽进了绿草里面,满脸都是雨后新鲜的泥。
“小祖宗!你嘘!嘘!别把人再招回来!”范平澜顾不得狼狈连滚带爬过去,想把那祖宗放下来。
袋子里的张秀檀想到自己背井离乡,就为了给那个负心女“收尸”,结果亲眼目睹“背叛”,如今还变成鹅任她宰割。
张小爷心中的哀怨喷瀑而出,他昂着鹅头一声比一声尖锐。
林子那头在焦急寻找一人一鹅的阿散,耳力极好听到了这一声声鹅叫,更加心乱如麻。
少年握紧了手中长刀,沉着脸循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