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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演员先生的问题,文玉雅只是一味的摇头,不肯开口,她脸上的不确定神色越来越浓重的,带着痛苦和不安,其他人都转头看向她,到今时今日,大家相信,文玉雅应该不会再有隐瞒任何事情的必要了,只是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恽夜遥转向怖怖,问道:“怖怖,你能大致判断出小女仆和文阿姨的行动吗?”他用了大致判断这四个字,而非直接提问,让怖怖瞬间脸色有些难看。
“恽先生,”带着少许愠怒,怖怖生硬地说:“你不用如此拐弯抹角,如果怀疑小女仆就是我,大可直接说出来,我不会介意的。”
“怖怖,对于你的身份,我不是怀疑,而是相对肯定,所以,我用什么措辞来提问,都有我自己的道理,也请你不要多想,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需要怖怖来回忆她的模糊记忆,而不是小女仆陈述自己的行为,你明白吗?”恽夜遥轻描淡写的说道,完全没有受怖怖情绪的影响。
他的话像是导向标一样,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怖怖身上,一时间,大家都在等待怖怖继续往下说。
带着犹豫,怖怖问恽夜遥:“你的意思是你相信我现在是怖怖,对吗?”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恽夜遥朝她流露出微笑,回答。
笑容似乎让怖怖安心了一切,开口说:“凶杀案发生的当天,文阿姨确实中午回过一次餐馆,当时我就在厨房里,具体时间我没有在意,因为厨房里面没有挂钟,我也从不戴手表。”说着,怖怖把手腕抬起来,展示给众人看。
她的手腕上确实没有戴手表的痕迹,放下手,她继续说:“我认为文阿姨回到餐馆之后,思维和精神状况都很正常,她同杂货店老板在门口交谈了一段时间,具体内容不知道,因为我一直留在厨房里发呆。”
“发呆?你没有做什么事情吗?”恽夜遥问。
“不清楚,我的记忆也很模糊,就像恽先生你之前推理的一样,我根本不记得具体细节,只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发呆,想心事。我在餐馆里的神经相对比在诡谲屋中要放松得多,所以经常会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要干什么。嗯你让我想想。”
怖怖的手抚上脸颊,认真思考着,好一会儿才说:“我印象中好像手里在撕扯着什么东西,一块一块的,我把它们都撒在了地上,然后想要帮文阿姨收拾一下厨房,但因为太油腻放弃了。”
“接着,我想到了小恒,他每次出门都会给我带回礼物。”怖怖提到小恒,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恽夜遥看着她,这个小姑娘,应该是真的爱着于恒的,但在她心目中,于恒绝对不可能是现在的颜慕恒,也许是过去消失的小于,又或许是那个把诡谲屋当成家的小恒。亦或者,她就像厨娘婆婆一样,早就把小于和小恒混为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