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狐狸头,直起身来。
玉藻猫早在刘远掀开被子的时候就被吵醒,此时见主人起身,也连忙抬头,滑下床铺,跟只狐狸狗一样蹲坐在地上,睁着圆润的大眼睛看着刘远。
刘远也不避讳她,就当着玉藻猫的面换了身衣服,随后开门出去,玉藻猫啪嗒啪嗒的跟上。
一人一狐狸到盥洗室洗漱了一番,刘远还顺手帮玉藻猫梳了头。
离开盥洗室后,刘远见到了刚起床的维纳尔。
“师傅,这么早起啊。”刘远打着哈欠问候道。
维纳尔冷硬的点点头,没说什么,一头就想扎进盥洗室去,但半途被刘远叫住。
“等等,师傅,今天的晨练我可能不参加了。”
“......嗯?”维纳尔回头给了个眼神,他需要个解释。
“趁着还没开战,我想去看看利托家的墓。”刘远说出自己的打算。
维纳尔顿了一下。
“早点回来。”他撇下一句,便转头离开。
刘远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到餐桌,家里的仆人早就准备好了早餐给他们,刘远和玉藻猫吃了点垫肚子,随后回房拿了武器,便准备出门了。
到门口需要路过庭院,也就是摆着那尊士兵雕像的那片空地,刘远在那里发现了看着雕像发呆的芙芙。
“芙芙,这么早呢。”刘远对它打招呼。
芙芙闻言转过身来,对他礼貌的叫了两声,然后盯着玉藻猫。
玉藻猫也在看着它,两只宠物一言不发,气氛诡异。
良久后,芙芙歪头:“芙芙?”
玉藻猫愣了一下:“汪!”
刘远一巴掌拍脑门上。
这只蠢狐狸。
离开维纳尔家,刘远和玉藻猫前往陵墓。
墓地建在远离居民区的城市边缘,那里整日阴森森的看不见人烟,只有一个守陵人。
刘远抱着顺路买来的花,右手拎着一个水桶,一步一步来到三座墓碑前。
三个墓靠得很近,墓碑上的姓氏也相同,显然是一家人。
这就是利托家的墓。
刘远当初转移失败,被传送到战场上时,就是利托家的小伙子将他拉到盾牌下面,免受标枪雨的洗礼,可以说救了他一命也不为过。
他临死前告诉刘远,将他的头盔带给他的母亲,刘远照做了。但是回到罗马打听才知道,利托的母亲在他出战不久就病死了。
利托的头盔最终没能交付到他的母亲手中,也没有随着他入坟,而是上交给国家重新利用。
在利托下葬的当天,只有寥寥几个人为他送行,刘远就是其中之一。之后每次从战场上回来,就会来看看利托的墓,给他们家的墓碑清理杂草,洗去灰尘,今天也一样。
今天尼禄就将要集合大军出发对联合军首都发起总攻,这一去,无论生死输赢,刘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因此,这是他最后一次为利托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