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几乎笑倒:“当真是……这下,我恨不得把七娘立时嫁给他,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七娘是何脸色。”
兰氏也觉得有趣。
“恐怕到时候七娘的脸都绿了。”
两口子笑了一会儿,兰氏才问宁寿伯:“你说这秦翊又不是进士,七娘能乐意?”
宁寿伯压低了声音道:“我跟你说个事啊,陛下决定开恩科了,我想着买通一些人手在秦翊身旁出没,鼓动他参加贡试,再想方设法的买通一些人让他能够考得上,甭管第几名吧,只要中了就成。”
“这能成?”兰氏皱眉。
宁寿伯拍着胸脯保证:“怎么不能成,我毕竟还是老成家的人,再者,咱们家也有一些从祖上传下来的人脉,我这个伯爷也不是白当的啊。”
他这么一说,兰氏才放了心。
她乐道:“但愿赶紧把这个丧门星打发出去,她再祸害,那也是别人家的事了,老爷您不知道啊,自从她回来,我是没睡过一宿安生觉。”
两口子说的这些话都被隔壁的成碧绡给听到了。
成碧绡是真的脸都绿了。
她咬牙切齿的离了那间小屋,等回到她自己的房中时,成碧绡气恨的砸了一整套的茶具。
这都不解气,她为了解气拿着剪刀将好几条帕子剪个稀烂。
“凭什么,凭什么?”
一边剪,成碧绡一边骂:“凭什么七娘那个贱种就能嫁个家财万贯的进士?我为着元娘做牛做马,费了多少心思,兰氏那个狗东西也不把我当人看?我都这样伏小做低了,他们都,都拿着我当奴才使唤,那个小贱人闹腾的不像话,反倒全都为她着想……我不服。”
骂了一时,成碧绡又气一时。
等气过之后,她越发的嫉妒成烟罗。
她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才起了一丝馊主意。
成烟罗不是就看上了秦翊么,哼,说的什么五个条件,不都是给秦翊定的么。
既然成烟罗看上了,那她就偏偏要破坏。
她偏不叫秦翊考中,看看到时候成烟罗能做什么?
成烟罗,她就留在家里做一辈子老姑娘吧。
成碧绡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可行。
她便拿了些银钱,托着她姨娘的关系在外头找了一些可用的人手,开始打探秦翊的消息。
而元康帝以及侯相等人在过后不久也想到秦翊是哪一位了。
想到秦翊是唯一胜过成烟罗的人,这些人也觉得十分好笑,更有心将两人凑成一对了。
然而,当事人却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成烟罗还在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而秦翊却在宋启那里苦读,同时,将写好的文章交给宋启,请求宋启拿去给那位老先生指正。
宋启这边才拿了文章出门,没走几步就听到墙角处有两个人在说话。
“我说大哥,咱们的时运来了。”
“怎么着?有什么好事情不成?”
“可不是么,陛下今年开恩科了,凡是得中的举子都能参加,你想啊,这时候外地的举子就是听着了信儿跑来也赶不上趟了,就是赶上了,因着水土不服调整不过来,到了考场上也得考倒,而咱们这些本地人可就沾了大光了。”
“倒真是啊,真得感谢陛下啊,这次恩科简直就是替咱们兄弟准备的。”
“大哥,咱们赶紧回去温书吧,好早日高中。”
“对,赶紧回去。”
等到宋启转过弯的时候,就看到两个读书人的背影。
他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儿又回去了。
一进门,宋启就急急忙忙对秦翊道:“四牛啊,陛下开恩科了,今年就能考贡试,你去试试吧。”
门外,刚才说话的那两个人又返了回来,探着脚的站在门口想要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