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在案发现场或抛尸地点找不到有用的东西,安道长久居的紫金观也已破败不堪,想得到物证太难了。人证的话……”周远良微微摇头。
万家旧宅的人死的死、走的走,目前能找到的只有看门人和王嫂。那个看门人没啥价值,王嫂倒是知道一些事情但她明显不想说,也等于没啥价值。对于不可轻易使用刑讯逼供这事安萍儿也是极为支持的,不管嫌犯是王嫂这样的妇道人家还是某个孔武有力的人,安萍儿都认为靠刑具取得的口供可信性蛮差的。
即使厢房夹层不是案发现场、安道长是在万家以外的地方被害的,也同样很难找到人证。甭说是找到凶杀案目击证人这种级别的人证了,就算是想要找到能说清安道长最后一次被看到时是跟什么人出现在什么地方这种普通人证都很困难。单看师徒之间的感情就能知道安道长这人非常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说他没朋友安萍儿表示很相信。
想侦破这种没人证、没物证、年代久远的案子就得跟着感觉走?安萍儿心里还是稍稍有些质疑的,但基于对周远良的信任,安萍儿很自然地就接受了这个理论。“公子,那咱们就跟着感觉走,往哪走?”
“你觉得呢?”反正这个案子从一开始时就是安萍儿在跟着感觉走,周远良纯属是陪着她走的,现在他索性让安萍儿做主,让她继续跟着感觉走。
“这个嘛……”安萍儿跟周远良也不客气,敛气凝神地开始找感觉了。
看着安萍儿那眉头微皱的小样子周远良差点笑出来。这丫头还真是有趣,能这么严肃认真地坐在县衙书房中找感觉的人除了她周远良还想不出第二个人来。有那么一瞬间周远良觉得安萍儿有点神道的,甚至觉得下一刻她会念出什么急急如赦令类的咒语。
正当周远良暗自欢快时安萍儿忽然问他:“公子,你说我师公为什么要把神像搬到万家旧宅去?”
“不是说为了取得更好的施法效果吗?”
“你信吗?”
“我信不信不重要,只要万家九姨太相信就行。”周远良自然不能当着安萍儿的面说她师公是个神棍,但“骗钱花”这个意思是表达出来了。
“让九姨太相信我师公道法高强的办法有很多,没必要非把神像搬过来。翠叶山位于城东,万家旧宅位于城西北,挺远的,我师公不嫌累吗?而且他是怎么搬过去的?”
“神像确实高大,但它应该不是实心的,重量上来讲不至于搬不动。当年神像造好后能搬上翠叶山、进了紫金观,安道长自然就能再把它搬出来。”周远良略略有些调侃地说:“你师公是武林高手耶,搬个东西是小意思。”
“听我爹说话的语气,他是很尊敬佩服我师公的。能让我爹尊敬佩服的都是聪明人,我不信师公他只是为了让九姨太相信就费劲巴力地搬个神像去。他肯定有他的道理。”安萍儿轻轻一拍座椅扶手,说:“公子,咱们去看看那尊神像吧,我现在就对它有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