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究竟是谁?”
陈阿五赶紧接着说道:“那人是东昌阉党党首李莲亘的助手,叫安来达,是他拦住了我们,这一次没有像以前那样,跟我们讨要什么管理费,而是给我们介绍了一桩生意。”
“生意?”柯寒不解地问道,“什么生意?你们还会做生意?”
“他向我们透露,那天东昌迎来的是‘东瀛纺工部’的少公子,来大顺京都寻找一个叫‘东宝纱厂’的。安来达告诉我们,说,那个少公子身上有一个绝密技术性文件,如果得到手,便可以拿来,到京都‘大生纺织场’兜售,换取一笔不菲的酬金,问我们有没有兴趣和能力,从那少公子身上得到那份绝密性文件。如果成功的话,一来,可以压制东瀛纺织业在纺织工业上的技术垄断,二来,还可以为咱们大顺朝的纺织业带来新生的力量,以这样的方式,为大顺的发展增光添彩,被国人当成一群英雄,彻底改变人们对我们的看法。当时,安来达给我们开出的条件,是五千两银两和收录我们为东昌下设法政处近卫队队员,当时我们就很激动,要真的能成功的话,我们可就是有人疼有人爱的好孩子了!个个开心不已。”
“你们果真就参与行动了?”柯寒捋了捋空空的下巴,微笑着问道,“那个可是掉脑袋的买卖,弄不好,得搭进去所有与你们有连带关系的人的身家性命!”
“我们可没想那么多,只知道,自己快要成为皇家朝廷的一名近卫队队员了,浑身带劲,别提多高兴了,都认为,那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谁也不会轻易放过!”陈阿五似乎又要沉浸在对以往的回忆当中了。
“打住!”柯寒阻止了陈阿五又要开始的幻想,不无疑虑地说道,“别忘了挑重点说,我就想知道,那个东瀛小子过来找‘东宝纱厂’到底是干什么来了,不会就是为了寻找合作那么简单吧?因为之前,他们有过合作,不过,所谓的合作实际上是以‘东宝’作为基地,要实施侵略战争为首要任务的,难道你不记得京郊的那一场硝烟吗?本尊参与了,可以说,因为彻底打破了他们的美梦,粉碎了他们的阴谋,着实就荣耀了一回!”
“竟有这事儿?”陈阿五惊诧地瞪大眼睛,抹着脖子上的汗水,惶恐地道,“这么说,东昌根本就是要害我们?”
“难道不是吗”柯寒反问道,“你们以为那么牛掰的东昌会在乎和你们的合作?嗬,人家那是利用你们这样的资源为自己开辟道路,遇见风险或是灾难了,全然与他们无关,好处吗?未必就能和你们分享,也难以完全兑现,这叫规避风险、坐享其成啊,伙计!”
陈阿五愣了一会,又斩钉截铁地道:“不,不会的,他们不会的,我们不止一次地有过合作。他们那是对我们的能力的一种肯定,他们为什么不去找那‘弹弓帮’呢?为什么不找那个‘丐帮’呢?所以说,不能排除对我们的信任。”
“他们总得给你们一些甜头,让你们尝尝吧,否则,你们怎么会轻而易举地相信他们?这就是策略。”柯寒耐住性子对陈阿五解绍,“听说过放长线钓大鱼吗?你们的这种合作,其实就是被东昌放了长线了!好了,后来怎样了?”
“我们找到了那个东瀛小子,当然是通过安来达这个关系,告诉那个小子,我们有能力帮他找到亦已不存在的‘东宝纱厂’,不过,现在想来,那个安来达还真有点两边得好处的意思了,这个狗日的。”陈阿五的思维有点随意,跳动太大,刚刚还坚持认为,东昌是看重他们的能力才和他们合作的,现在,却又自己发现了问题,果断骂起了那个安来达。
柯寒笑而不语了。
“我们满心欢喜地找到那个东瀛小子,意外的是,竟然那么顺溜?我深深记得,当我们提出可能对他的帮助,但同时也向他提出了酬劳的要求,我们也想多得一点好处啊!谁知,他竟然很爽快地答应了,不过,他也临时变了主意!”面对柯寒,陈阿五无可奈何地道,“我敢肯定,那又是东昌的主意!因为,后来在与东昌的合作中,常常被东瀛赤佬钳制,搞得我们很被动、很吃力!就拿那个东瀛小子来说吧,他提出了要让我们帮忙召集一批女技工,就是纺织女工,说是为了帮助并且促进大顺和东瀛的世代友好,他们愿意帮助我们培训一批技工,以表示他们的诚意,后来经过我们的多方打听,才知道,咱们京都现在的那个‘大生纺织场’的前身就是‘东宝纱厂’,为了顺利带走‘大生纺织场’里的几个女工,我们决定铤而走险,去问东昌大仓管老阎借几套他们东昌的衣衫,谁知,后来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