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这是真的!我们不能再耽搁了,时间紧迫,只能委屈一时了。”
“可是……”陈凯东道。
“可是没有可是!”万方仿佛在说绕口令,他透过破败的窗子朝外面望去,只见节度使和柯寒二位已经跟了过来,他们下得马来,小心地牵着马,正警惕地朝这边迈步。
“兄弟们,我们一起围过去吧。守在破庙里不是办法!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金银珠宝,好日子终于来了,我们还能吝啬自己手中的武器,不让它们发挥作用吗?”万方怂恿大家拿着自己的刀剑,准备冲出去和节度使以及柯寒恶斗一场了。
年轻的马仔容易冲动,于是,不一会儿,就都拿着武器,冲了出去。
陈耀宁愿自己打破头颅也要脱离家的束缚,决心已下。这一刻,他昂起破了的却已经结痂的竟也很积极地让万方押解着走出庙门,站到外面的一个大的诵经台上。装有三万两黄金的马车就在诵经台旁,
陈凯东则被人五花大绑地押着,来到空旷的送静台上。
“放下他们!”听到嘈杂的声音,陈凯琦连忙伙同柯寒朝这边走来,就看到陈耀的头上满是鲜血结成的痂,心疼不已。
陈凯东同样被人绑了,他满脸的委屈状,让柯寒看了,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的滋味。
“退回去!”万方四下里看看,朝陈凯琦和柯寒两个人呵斥,再冠冕堂皇地道,“别逼我们干傻事!我们只要我们该得的,绝不贪心……”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各位好汉,即便是人家的赏赐,也不能这般强取豪夺。我是大顺朝的督察,希望你们醒悟过来,回头是岸!”柯寒尽量想要语言感化这群特殊的人物,“你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知道,绑架勒索犯的可是死罪啊!大家都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发财的途径也有很多……”
“别啰嗦,给我滚回去!我只数到三……”万方,他没有耐心听你讲道理的,很不耐烦地就直接拿刀架在陈耀的脖子上,歇斯底里地喊道,“一、二……”。
“我们不想死啊!”陈耀惊恐地叫了起来。
“好,我们退,你要冷静——”陈凯琦无奈地朝柯寒望了望,示意暂且退下。
“把你们手中的刀剑扔出来,快!”万方不放心地吼道,然后,还朝他的马仔点点头,示意他们去收掉在地上的刀剑。
万方押着陈耀往马车靠近,陈凯东则被几个喽啰押着,同样朝马车快速退过去。那两马车里,可是他们一生的追求呢 !
跨进马车,陈耀就对万方说道:“好了,可以帮我松绑了。”
谁知万方冷笑一声,仍旧刀不离手地指着陈耀的脖子,说道:“装的还像吧?别急,等到了前面的那座桥吧!”
“不对,为什么要到了那座桥松绑?戏都演完了,咋还这般认真呢?”陈凯东狐疑地问道。
“戏都演完了,我们再送你们一程啊,哈哈哈哈!”万方大笑起来,“没有比你们更蠢的人了,好歹也算是皇亲国戚,做事却这般没有水准,实在有辱大顺朝的声誉!呵呵,一直标榜自己是何等的绅士,原来,就是这个熊样?为了一些私欲,竟然勾结我们这样的鼠辈盗贼,坑蒙拐骗偷,一样都不少,最后,竟然还拿自家的财产做赌注,告诉你们,我们也是有名节的,我们不耻与你们这样的纨绔子弟混迹,我们要做,充其量也就是个劫富济贫,绝不六亲不认,拿自家人开涮,严格意义上讲,你们算不得人,是一个比鼠辈还要鼠辈的鼠辈!”
陈凯东和陈耀这叔侄俩一愣一愣的,这才觉得自己的可怜之处,很多道理竟然要让这些鸡鸣狗盗之人来纠缠于己,更觉惭愧。
万方头也不回的驾着马车,车里的安静并未引起他的注意,他还叫人拿两只装粮食用的布口袋,吩咐人拿袋子套那叔侄二人。
“忏悔吧,兴许阎王老爷会因为你们的临时忏悔而减轻你们的罪过的,哦,知道那个奈何桥吗,前面就是!”万方神经兮兮地哈哈大笑。
身后的车厢里却慢慢安静了下来,正在兴头上的万方全然不知,此刻,有一个人已纵身跃入车厢并在瞬间击昏了一帮混混。
万方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开心地笑,然后,还大声吩咐几个马仔道:“前面桥头转弯时,将他们扔下去,不要回头望,这是规矩,知道了吗?”
奇怪的是,竟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并且,感觉到车子稍微顿了顿,有些晃动,他有些惊讶,掉过头来看时,反而有一双有力的书生手提着他的衣襟,将他往后一扔,就和所有的马仔一样,悄无声息地昏睡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