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都比男子小上许多,这许子黔看着又比寻常男子还要强上一些,没费多大力气,就将郑雅儿拉到河岸边,手上一使力,便将郑雅儿推倒在地,同时压着郑雅儿的脑袋,将郑雅儿摁进冰冷的河水中。
郑雅儿已来不及思考,心中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本能的挥手挣扎着,双手划过岸边粗砺的碎石,在一双白嫩的玉手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脚上的鞋袜也因为她此时的挣扎被甩落了一只。
随着时间无声无息的消逝,郑雅儿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眼见着这一切就将归于平静,深蓝色的身影从浓墨中飞出,眨眼便到了两人跟前,伸手将摁着郑雅儿的许子黔一把推开,同时将被埋在水里的郑雅儿提了起来甩到了一旁。
紧接着就见这河岸边火光大盛,瞬间将这片区域照的宛若白昼,将周围的一切都照的清晰可见,也清晰的照出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
徐子黔看到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李莲花等人,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惊愕,起身就要跳入河中,却被方多病提着领子一甩,人就被重重的摔倒了季云舟的脚边,惊得季云舟不自觉得向后退了几步。
看向那从地上艰难起身的许子黔,眼中尽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许子黔,真的是你?!”
许子黔却在此时平静了下来,神情如常的看向眼前之人,摇晃着从地上站起身
“季大人,你这是何意?”
“许子黔,方才的事,我们都已经看到了,你还想狡辩?”
“看到什么?
方才雅儿不小心落入河中,我正打算施救,就被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扯到一边,方公子,就算你是出于好心着急想救人,也该弄清楚真相才是,免得冤枉了好人。”
“好人,呵呵~~”
听到此话,方多病只觉得可笑。
“你一个害了结发妻子的人,算什么好人?”
“方公子慎言。”
“本少爷懒得跟你啰嗦,你做的这些事,瞒得住别人,却瞒不了花花。”
许子黔随着方多病的话音看向了被方多病挡在身后的李莲花,面色清俊儒雅,一脸的书生气,嘴角总是噙着一抹浅淡的微笑,眼底平和淡然,如水中清莲一般让人生不出半点防备。
李莲花对上许子黔的目光,笑得依旧温和,目光从还未苏醒过来的郑雅儿身上扫过,淡淡的落在了许子黔的身上。
“许先生这么着急的动手,怕是丁瑶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已经等不及了吧?”
听闻这话,除了方多病,众人皆惊,就连许子黔这个当事人也不例外。
严氏人前和善,内里,则是个非常强势的人。
与严氏相依为命的许子黔,一直活在严氏的强制管教下,从小被养成了乘顺听话的性子,也从来都不敢忤逆严氏的心意。
不管是弃画从文,考取功名,还是平日里其他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许子黔从来都没有自我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