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这两位姑娘在离开时,都没有同掌柜的说一声?”
“别说说话了,我每次出来查看时,这人都已经出了门,我也就只能看到个背影一闪而过,压根就没机会跟他们道别。”
“哦,这倒是蛮有意思的。”
送走了那掌柜的,方多病就向李莲花靠了过来。
“花花,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小宝可还记得,我们投店的当天晚上遇到的那两个人。
其中一人,是从临街的窗户直接进到这天字号房来的,而另一人……”
“是在我与第一人打斗时,从房门直接闯进来的!”
“嗯,那掌柜的曾说过,当天,就只有我们与这柳巧娘在此投宿,除了我们,柳巧娘,掌柜的和已经死去的牛二,再没有其他人在店内。
那么,这多出来的一人,又是什么时候进的店,在这之前,这人又在哪儿。”
方多病稍微思索一番便想到了关键。
“你的意思,这冲进来的第二人,先前很有可能是跟那柳巧娘在一起的?
那为什么不会是,这人单独躲在店里的某个地方,直到听到这边的声音才冲出来的。”
“倒也并非不可能。
若真如小宝说的那样,那男子若要在冲出来时不惊到在一楼的客栈掌柜,就只能躲藏在二楼的某个房间。
可是呢,在这之后,我们也曾问过那掌柜的,其他房间,并未有人待过的痕迹。
除此之外,小宝昨日可曾留意到,那柳巧娘的脖颈处,有几块颜色鲜艳的红痕。”
“好像,确实有几块奇怪的红痕。”
“这红痕应该是在柳巧娘死前不久留下的,若我没有猜错,那柳巧娘应该与人刚刚欢好过,那几处红痕,应该是与柳巧娘欢好之人在情浓之时留下的……”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你不会?”
莫名的,方多病心里泛起了一阵酸意和失落。
李莲花见他如此,习惯性的在他脑门上轻弹了一下。
“瞎想什么呢,市井中常有人聚在一起说些荤段子来消磨时光,听上一两回多少也便知晓一些。
小宝这样子,莫不是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地方去了。”
眉眼微弯,一脸打趣的看着方多病,直将方多病看得红霞满天,又羞又愤。
“本少爷又不像你那么闲,没事就听人闲聊,再说,你听些什么不好,非得……”听这些。
方多病脸红的都快溢了出来,到最后渐渐的没了声音。
见方多病红着一张脸浑身的不自在,李莲花脸上的笑容不由的加深了几分。
“市井之中,人多口杂,可不是你想听什么就能听什么的呀!”
“李莲花,不许再说了!”
“好了,知道了,小朋友果然还是小朋友。
其实呢,心若清明,不管是什么,都不会被其所扰,看来,小宝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
“李莲花!”
“不生气,不生气,气大伤身嘛!
小宝不如想想,那男子从外面闯进来时,身上的衣服可有什么不妥?”
怕再继续说下去,方多病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李莲花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方多病的思路也因此回归正途,凝眉细想着昨日的一切。
“那男子身上虽披着斗篷,但身下衣饰却并非完全瞧不见,外袍凌乱,衣服的系带也是松松散散,腰封也被系歪,应该是仓促之下穿上衣服匆忙赶来。
这么说来,事情,或许真如你说的那样。”
“嗯,还有那来此的第一个黑衣人,小宝,你还记得他当时看到你时的眼神吗?
那明显是发现事情与所知事情不符后的震惊。
再加上掌柜的先前所说的那些,就此可以推断出,这人,很有可能要寻的是本该是住在天字号房,却因我们的原因而改住到地字号房的柳巧娘柳姑娘。”
“因为不知这柳姑娘临时改了房间,所以,才会误闯进我们房中,将你我当成了柳巧娘和另外一人。”
方多病很是赞成的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提出不同异议。
“不对,那人来时,明显是为了杀人而来,按你所说,他与冲进来的那个穿着斗篷的男子之间应该有什么仇怨才是。
可那男子在看向他时,那神情中隐隐地可见对他的关心和担忧,这,就有些奇怪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小宝忘了,那人手中的短刀,可是直接越过了你打算刺向睡在里面的我。”
若是没有换房一事,那当时睡在这个位置的人,就应该是柳巧娘柳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