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晦气是吧,欺负人是吧!”贺大婶大嗓门喊着,同时脱掉了自己的一只鞋,冲过去捞着孙老三的衣领,对着他的头一通猛打。
“贺家寡妇,你、你、你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不敢打你!你再打我一下试试!”孙老三被打的脸疼,一边抱头一边放狠话。
“我就是打了咋的!你敢还手看看,我今天能跟你拼了,信不信?”贺大婶气得抬起腿就往孙老三身上踹。
苏老三到底是个纸老虎,凶就在一张嘴,他说要打贺大婶,根本打不到。
“哎呦!疼死我了,怪不得你当寡妇,你是个母老虎!你男人怕是被你打死的!”孙老三捂着脸,话越来越恶毒。
这样的话可真是气死贺大婶了,她男人当时是给县里恶霸打死的。这是她心口最疼的一处。孙老三这么说就是诚心让贺大婶不舒服。
啪啪……
贺大婶还没来得及再出手,叶瑶已经替她出手打了孙老三。叶瑶力气大,两巴掌打的孙老三那张脸肿的像猪头。
“嘴这么臭!挨打活该!我二姐说,你以后再敢说贺家婶子,她就打断你的腿!”叶慧娘霸气的瞪着孙老三。
孙老三捂着脸,不敢再骂人,就放狠话,“我记着你们了,以后我的牛车不拉你们三家的人,让你们去镇上跑断腿!”
“哼!不拉就不拉,我们不稀罕坐牛车,我们去坐驴车!”贺大婶横了孙老三一眼,让刘小兰提着豆腐,然后过来牵着叶瑶姐妹俩的手,“走,去小河头坐驴车!”
小河头的驴车是村里天天去镇上倒卖小物件的货郎家的,不专业拉人,但有人想跟着他进城,给两文钱,他能顺着带走。村里人都嫌贵,所以很少有人主动提驴车的事。
贺大婶也是给气毁了,想争口气,这才不管一文两文的,带着叶瑶他们找货郎去。
货郎的驴车今日刚好不满,看叶瑶她们是四个女人,就破例按牛车的价格带了他们一次。
贺大婶每个月都会在镇上卖几天豆腐,她有个固定的位子,今天刚好带着叶瑶姐妹一起摆。
摊子支好之后,刘小兰跟贺大婶都在看叶瑶的香包。
这些小香包是十二生肖的,好看又别致,里面的香味儿闻起来就让人舒服。一看就是用了好东西。
贺大婶拿着其中一个,看了好久之后,问叶瑶:“瑶娘,你这香包咋卖的?”
叶瑶比了几下,叶慧娘替她说:“二姐说十五文一个。”
“十五文啊,有些贵了。”贺大婶摇摇头,她在镇上做生意很多年了,对镇上的物价很是了解。一般的香包卖个十文了不得了。
叶瑶的香包是好看,可十五文,一般的平头人家也不会舍得买。大户人家又看不上这样小摊的。贺大婶在为叶瑶的香包发愁。
“贺家婶子,二姐说你别愁,她有法子卖。”叶慧娘扯了扯贺大婶的袖子,跟她解释着。
贺大婶点点头,柔和的看着叶瑶,道:“你有法子就好。”
叶瑶对贺大婶笑了笑,想起正事,忙跟叶慧娘比划了两下,然后在刘小兰手心写了几个字,让她先帮着看叶慧娘和摊子。接着对贺大婶行了个礼,便朝着华家药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