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沧溟等的便是对方的这句话,他伸出手拍了拍御医的肩,笑道:“皇上极为在意这位淑妃娘娘,如今你可是立了大功,趁着年节之前,早早回去呈禀皇上吧。”
“下官这就收拾一番,明日早些启程回宫复命,”御医说着,正要退下,沧溟却是轻咳了一声道:“看这势头,明日恐怕就要大雪封山了,况且还不知会连下多久。”
“这...”御医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纷纷扬扬的飞雪,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只是他虽早已想要离开这简陋之处,但也不好在人前表现的太过明显,沧溟心中冷笑,脸上却是‘露’出和善的笑意道:“不如趁着积雪未深,我此间就派人送你回宫吧。”
“如此,有劳令主大人了!”御医掩下眉尖喜‘色’,告退之后匆匆回了自己的小屋收拾行装,沧溟则在其离开之后,脸上的笑意逐渐化为冰寒。
雪越下越大,天‘色’渐晚,山谷之内除去这座小院还亮着灯火,其他处皆是一片黑暗,远看过去,好似这天地之间只剩下这座小院了一般。
‘床’榻上昏睡的人儿嘤咛了一声,似有转醒迹象,云舒立即发觉,连忙起身跑至‘床’边。
笙歌意识逐渐恢复清明,也渐渐发觉身子暖融融的,舒适的很,不似之前那般冰冷,她略有些疑‘惑’的坐起身来,却陡然觉得腹内一痛。
“嘶...”轻轻吸了口气,云舒立即替她掖好了被褥道:“娘娘,您葵水已至,千万不要着了凉。”
“哦,”笙歌乖巧的应了一身,将自己裹得掩饰,但下一刻她脸‘色’突然一僵,顿时惊呼道:“你说什么?我什么?”
“您的身子恢复了!”云舒见笙歌这般神‘色’,眼眶莫名一热,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的答道。
笙歌蓦然瞪大了双眼,脑中回想了片刻,她忽而向四下看了一眼,发觉窗外一片漆黑,顿时惊愕道:“沧溟,沧溟呢?我昏‘迷’了多久,他在哪儿!?”
云舒已经猜到笙歌在知晓自己身子恢复之后必会欣喜万分,也必会因此而更加迫切的寻找沧溟,因为,她拥有了一个回宫的理由。
“沧溟大人他在您昏过去之后,招了御医过来,之后也没留下,径直就离开了,”云舒眸光闪烁,忽而垂下了头。
“离开了?!”笙歌脸‘色’一白,顿时就要掀开被子下‘床’,云舒见状,连忙按住了她的身子道:“娘娘,过些日子沧溟大人还是会过来了,您身子刚见好转,就安心养上些时日吧!”
“不、不...云舒...你不明白,我必须回去,我要马上回宫啊!”笙歌双目泛红,面‘露’悲怆之‘色’,云舒皱眉,顿时关心道:“奴婢知晓娘娘思念皇上,可...”
“云舒,”笙歌摇了摇头,打断了云舒的安慰之语:“沧溟他没有告诉你么?”
“沧溟大人?”云舒见笙歌双眸之中泛着血丝,眼角噙着泪意,她顿时惊道:“可是宫里发生什么事了?”
笙歌悲然一笑道:“皇上要娶耒阳郡主了,婚期便在十天后。”
“什么?!”笙歌见云舒一脸震惊的模样,心中刺痛,她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时,何尝不是这副神‘色’,但与其不同的是,云舒或许惊愕的是这件事情,而她之前的震惊,则是这件事背后的暗‘潮’涌动。
“我要回宫,我必须马上回宫,我要见他,我...”笙歌内心的不安如同‘潮’水一般不断涌动,她挥开云舒的手,踩上鞋子,刚刚套上厚实的狐裘披风,便见云舒忽而站到‘门’边,神‘色’有些古怪的看着她说道:“沧溟大人离开时,说了一些话。”
笙歌眉头一紧,顿时问道:“他说了什么?”
云舒上前,扶住她坐回了榻上,将手炉塞到了她的手里:“娘娘,这个地方古怪的很,怕是除了沧溟大人知晓出去的方法,我们无论如何都是出不去的。”
笙歌哪里不会知晓,之前自己平日除了抄经便是四处寻找出路,到了最后,得到的结论便是,除非自己长了一双翅膀,否则无论如何都是出不去的。
那时她便有些羡慕那些个武功高手,例如行踪隐秘辱鬼一般的逍遥‘门’主。
“沧溟说了什么?可是说了何时回来?”笙歌拉住云舒的手,迫切的想要知晓答案,也迫切的希望沧溟如他所想那般。
“不是,沧溟大人他说...”云舒的脸‘色’渐渐发白,眼中的隐忧与凝重令笙歌原本温暖的身子忽而打了个寒颤。
“他到底说了什么?!”笙歌急了,忍不住喝问出声,手上力道也未拿捏,竟是在焦急之下将云舒的手掐的泛红。
“沧溟大人他说娘娘您身份不明,极有可能与东洛国有所牵扯,便命奴婢好生看守着您留在这里,”云舒浑身一抖,蹙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