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安说完,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向树林外驰去,身后传来楚兵发出阵阵惨叫之声,胡博涵是被这些楚军杀害的,如果说战争是各为其主,还可以理解,但这些楚军在濮阳城内的烧杀掳掠,奸**女,却是徐子安万万不能原谅的。
听到身后的惨嚎声,他眼前却闪现卫国百姓在被押解去羽山时的悲惨景象——那一声声哀求,那一步步蹒跚,那一具具倒毙路边的饿殍,那一个个鞭挞得血肉模糊的脊背。
一场遭遇战终于结束了,此战厮杀了整整一个白日,徐子安率领的20000多鲁军,给楚军造成了一万余人损失,而鲁军原先聚集起的两万余人,所剩也不过11000,虽然两军损失人数大致差不多,但是楚军的3000骑兵和2000车兵已经全军覆没,对鲁军来说,是个极大的胜利了。
鲁兵解决完近千的楚兵尸体,随着徐子安一起出了树林。
此时已是傍晚了,一轮红色的丹阳渐渐西沉,映的整个平原上火红一片,战死者的尸体横七竖八的互相叠压着;横插竖立的剑戟如同一片茂密的灌木;残破的旗帜在微风中轻轻飘扬;断辕的战车东倒西歪在杂草丛中,除了平原上的野狼偶尔扬起脑袋,发出一阵阵呜鸣以外,整个战场一片死寂,毫无生机。
一万余鲁军静静的站在徐子安的身后,望着他们刚刚战斗的地方。
当他们正在战斗的时候,一心只求自保,但是此时,这惨烈的战场却带给了他们无与伦比的震撼,经过此战,他们真正懂得了战争的残酷,也真正懂得了——狭路相逢!勇者胜!
墨翟上前拱手说道:“从目前情形看来,楚军的战车都已经逃逸,而我军的左右护军可能已经撤走了。”
徐子安点了点头,说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楚军的主力随时都可能出现,我军也须速速撤走。”
墨翟道:“不知将军是要撤往北面的瑕丘,还是撤往东北的曲阜?”
徐子安奇道:“瑕丘?墨校何出此言?”
墨翟看了一眼身后的鲁军,说道:“这些将士都是瑕丘来的,现在大家知道鲁国即将被攻,都不愿离开自己家乡啊。”
徐子安摇了摇头,说道:“若要保住将士们家,就要先保住鲁国,若要保住鲁国,就要先保住曲阜,即刻传令,全速撤往曲阜。”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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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多鲁军将士,向东北方向撤去,大军一路上不敢稍有停顿,除了休息和生火做饭等必要的事情外,日夜兼程的赶往鲁国的都城——曲阜。
三日后,疲惫已极的鲁军终于赶到了曲阜城下,这曲阜城并不大,方圆数里,城墙也不算高,甚至还多有破损,显然鲁国已经久未经历战事,连城墙也不修葺了。
但是此时的曲阜城头却是旌旗密布,矛戟林立,虽是白日,城门却是紧闭,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墨翟打马奔到城脚,大声向城上喊道:“我是西行军校尉墨翟,速速打开城门,放我等入城。”
城上忽然出现一阵骚动,一名职守校尉喊道:“休来诓我,西行军早已全军覆没,阳虎将军是只身返回的,你等到底是何人?”
墨翟一怔,随即喊道:“端子贡可在城内,让他来,一望便知。”
校尉大声道:“子贡大夫已经奉命出使,此时不在城内,我去请阳虎将军前来辨认。”说着跑下城去。
不多时,阳虎上得城来,扒在城头向下望来,墨翟看见阳虎,连忙喊道:“阳虎将军,我是校尉墨翟,快让我军进去。”
哪知阳虎忽然手指城下,高声喊道:“他们不是鲁军,是楚军假扮,万万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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