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一名旗手连忙摇动一面巨大的令旗,发出讯号,从两翼的预备军中,立即冲出几队骑兵,急速前往增援投石车战阵。
徐子安见到强弩手已经不能构成威胁了,当下便对身后的卫军喊道:“持有大斧者,随我前去砸毁投石车。”说着,一边挥砍着长剑,一边冲出强弩战阵,向前面的投石车直奔而去,一群手拿斧子的卫军也紧跟其后,而其他卫军,则继续追杀弩手。
不到50米的空旷地,徐子安和四百多卫军很快便穿过,出现在投石车前,操作投石车的上千梁军兵并没有携带武器,见到卫军袭来,立即一哄而散。
徐子安从身后一名卫兵手中抢过一把大斧,使尽全力朝面前的一架投石车的支撑木杆砍去,随着“咔喳”一声大响,两层楼高的木架轰然倒塌在地,掀起的尘土顿时弥漫在半空。
所有卫军齐齐发出一声欢呼,也纷纷手持大斧,向各个投石车冲去。
就在这时,前来增援的大群骑兵已经相继赶到,片刻便将几百卫军团团围住。
一队队梁军骑兵呼喊着,一圈一圈奔驰着,向圈内的卫兵射出一片片弩箭,不少正在劈砍支撑木的卫军纷纷被羽箭射中,从投石车上跌落下来。
但是卫军都知道,即使现在不砍,也绝活不过下一刻,与其这样,不如临死前多砍几架,于是所有的卫军,浑然不顾射来的弩箭,只是埋头猛砍。
有的卫兵,身上已经插着数支弩箭,仍然不停的举起大斧,只要没有被射中要害,绝不停下来;有的卫兵,以身护住正在挥砍的同伴,直到脊背上插满箭枝,才慢慢从战友身后滑倒;更有的卫兵,双臂已被弩箭穿透,无力再举起斧子,却猛然俯身用牙齿啃撕着木杆,鲜血顺着嘴角一滴滴落下。。。
徐子安一边穿梭在竖起的支撑木之间,闪避着飞来的弩箭,一边连连跳上投石车架,砍击木杆,不一会便砍倒了七架,但是他红色的身影实在太过醒目了,密集的射击下,背部还是**上了数枝箭羽。
一架架投石车在卫军自杀般的疯狂破坏中,相继被毁,本来110多辆,现在只剩不到20辆了,但是随徐子安一起冲过来的四百多卫军将士,也只剩下五十多人,但是就是这五十多人,仍然前仆后继的向还在屹立的投石车冲去。
徐子安知道,这个时代的投石车准确度很差,必须大量集中才有杀伤力,所以剩下的十几架已经无法威胁到城上的卫军了。
想到这里,徐子安猛然从一架投石车后跳了出来,向一匹正在疾驰的梁军骑兵扑了过去。
那名梁军骑兵早已射完弩箭,此时正手持一把长剑,追击着零散的卫兵,猛然见到一个血人出现在面前,惊的一提马缰,战马顿时一声长嘶,站立了起来。
徐子安见机,几步冲上前去,一剑便将梁军剁下马来,右手一抓马鬃,一跃而起,坐在战马之上。
得到战马的徐子安,精神顿时一振,一线生机彷佛又出现在了眼前,只见他一拨马头,对还在狂冲的卫兵喊道:“跟我撤!”一举颠影宝剑,向正在追击卫兵的梁军骑兵挥杀过去。
剩下的二十几名卫军见到主将夺得战马,也是一喜,纷纷丢掉大斧,抽出长剑,紧紧跟着徐子安跑去。
徐子安每砍下一名梁军骑兵,身后的卫兵便夺得一匹战马,不出片刻,徐子安身后便出现了一支由二十几名卫军组成的骑兵小队。
此时帅旗之下的龙贾死死盯着徐子安的身影,一张布满络腮胡子的大脸上,肌肉不住抖动,一双大环眼几乎冒出火来。
要知道,这次进攻这小小的卫国可是魏王便宜送给自己的军功,本以为能一举拿下濮阳,加官进爵,没想到自己却是连连受挫,先是带出的300多辆投石车在来路上被吴起的骑兵毁去200多辆,现在又被这个一身血红的亡命之徒率兵毁去近100辆,对付这个人口不过十二万,城只有一座的卫国,伤亡竟然已经超过一万六千余人,自己此次实在是颜面丢尽了。
想到这里,龙贾右手一指着徐子安的身影,一声怒吼:“给我将那人碎尸万段。”
身边的庞绢一抱拳,说道:“末将愿去。”
“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诺!”庞绢一把抽出长剑,向身后的骑兵一挥,纵马向徐子安冲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