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安猛然记起,历史上的吴起的家乡就是濮阳,那么城墙上的这人很可能就是那个名烁古今的吴起,只不过此时还只是一个看城门的低级军官罢了。
吴起站在城上对仲由喊道:“这卫候之位本就是前太子蒯聩的,现在太子从自己儿子手中即位完全合乎伦常,我又怎么是反叛卫候呢?”
仲由一愣,一时无话了,这蒯聩确实是前太子,这卫国的国君也确实本就应该他来作的,只是因为得罪的他的父亲,才被赶出卫国,而即位的却是这蒯聩的儿子,这还真不好说是谁对谁错。
父为子纲,父亲来取儿子的东西,本是天经地义的,但君为臣纲,臣子夺取君主的王位又是篡位,这还真是一笔糊涂帐啊。
正当仲由在想谁对谁错的时候,徐子安却在一边喊道:“太子即位完全不合伦常,将太子赶出卫国的是太子的父亲,他现在回来夺位就是有违父子伦常,卫候是他的君主,臣子夺君主的王位就是有违君臣伦常,蒯聩他既无父子伦常,有无君臣伦常,你协助他难道不是反叛卫候?”
仲由心中顿时为徐子安的巧妙的回答喝了一声彩,只恨自己怎么没有这么敏锐的思维。
城上的吴起也是一愣,半响没有言语,显然也被徐子安的话所打动,这个时期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要为自己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以作为理论依据,但是一旦这个理论依据不复存在了,那人也就会失去了做事的动力。
徐子安对历史上的吴起还是比较熟悉的,这个人作为军事家与孙武齐名,后世论兵,莫不称“孙吴”,显示了卓越的军事才能,同时,他治军严明,能与士卒同甘共苦,又深得部众之心。作为政治家、改革家,他一生在鲁、魏、楚三国出将入相,严明法令,撤去不良官吏,其政治作为可与商鞅齐名。
但是吴起有个最大的弱点,那就是贪图功名,他曾经为了取信鲁国国君,为了博取功名而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这一杀妻求将的做法,一直被后人所不耻,但这一点却是徐子安可以利用的弱点。
想到这里,徐子安抬头继续说道:“吴起将军,这次协助蒯聩篡位有多少人?将军你的功绩能排到第几啊?而出走鲁国的卫候,此时身边却又有几人呢?”
吴起果然是聪明人,他当即听出了徐子安话里的含义:协助蒯聩篡位的人有很多,比自己功劳大的也确实不少,等篡位成功,论功行赏起来,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呢?但是卫候此时身边之人却寥寥无几,若是自己帮得卫候夺回国家,那自己就远远不是现在这守门的将军了。
吴起主意已定,当即喊道:“壮士所言极是,我吴起怎可做这图谋篡位之人的帮凶。”接着转头对城墙上的士卒喊道:“大开城门,大家随我擒住那篡位之人。”
吴起平时与士卒同甘共苦,所以手下的士兵都是唯他之命是从,听到命令后,看管城门的士卒立即便打开了城门,放徐子安和仲由进来。
吴起抽出宝剑,对徐子安喊道:“叛贼蒯聩就在王宫之中,我们这就去将他们拿下。”说着便一马当先,向王宫方向冲去。
刚冲到王宫之前,便见两员武将率领着数千士兵在王宫门口驻守,仲由回头望了望吴起带来的一千多人,低声对徐子安说道:“我们兵力比敌人少太多了,敌将又是石乞和壶黡,他二人勇猛过人,这一仗不好打啊。”
仲由话音刚落,只听吴起下令道:“所有人散到附近街道,高喊‘捉拿叛贼蒯聩’,动静越大越好。”
一千多名士兵立即跑到十几条街道上,大喊着:“捉拿叛贼蒯聩,捉拿叛贼蒯聩。。。。。。。”一时间,城中到处都是喊声,而卫国的百姓一向就爱多管闲事,听到满城的喊叫之声,很多百姓也凑热闹的跟着一起大喊,顿时,彷佛全城的百姓都在喊叫了。
王宫门前的叛卒,本来就因为反叛而心神不宁,加上人数并不多,此时听到满城的喊声,便以为是大批军队前来攻打他们,而老百姓们也起来反抗他们了,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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