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徐子安一愣,心道:自己此去如丧家之犬,生死尚且不知,如何能掌一国之军呢?不过赵奢既然说了,自己岂有不应之理。随即拱手说道:“徐子安一定信守承诺。”
司马尚指着身后赵兵的尸体说道:“他们都是郭开的人,所以我将他们杀死灭口,否则事情传扬出去,赵奢将军也是凶多吉少,徐将军,我劝你从此以后隐姓埋名,千万不可让郭开知道你还活在世上,这也是我司马尚求你之事。”
徐子安说道:“这有何难,从今天起,我就叫李子仲。”
“如此甚好,只是委屈了李将军。”司马尚拱手道:“李将军,我们就此别过,望你好自为之。”说着,拍了拍身边的战马,示意徐子安。
徐子安翻身上马,向司马尚招了招手,随即打马疾驰而去,身后的司马尚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了,才开始在地上挖坑,以把赵兵尸体掩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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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安已经想好了,隐姓埋名最好的地方莫过于鬼谷了,那里还有自己的老师和苏秦等师兄弟在,自己自那日出谷迎娶兰儿算起,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见到老师了,心中也十分牵挂,而此地离鬼谷也就一两天的路程,正好回去。
想到马上就回到鬼谷,徐子安精神为之一振,一路也不停歇,径直向南奔去。
从早上一直奔到下午,徐子安已经赶到了曾经救他一命的小东仓河边,一路劳顿加上他身上的伤口还未愈合,徐子安渐渐感到体力不支,于是就在河边下马休息一会儿。
徐子安捧了些河水洗了洗脸上的灰尘,喝了些水,又把马儿牵到河边也让它也痛饮一番,这才感到腹中一阵饥饿,徐子安拿出包裹一摸,不禁哑然失笑。
这个司马尚想的还真周到,包裹中连干粮也准备好了,足足十五块大饼,徐子安当下便取出大饼,坐在在河边,就着河水吃了起来。
这时忽见一行人远远走来,领头的是一名老者,一看其长相,徐子安心中微感好奇,只见他身高足足有一米九,比自己还高出半头,但是这个老者的形容却实在不敢恭维,一身破烂的粗布长衫,腰背微弓,走起路来彷佛是一只大虾,头上前额向内凹陷,上大下小,好像一个倒置的房屋一般。
再看他身后的十几个人,年龄有老有少,衣服也都破烂不堪,仿佛一群逃荒要饭的乞丐,但是他们的气质却又不象乞讨的人,有的气宇轩昂,有的身躯伟岸,有的潇洒飘逸。。。只是人人脸上都显得面黄肌瘦,这么一群人必恭必敬的跟在前面老者的身后,丝毫不敢超越。
一群人也在不远处的河边停下来歇脚,饮河中之水,徐子安收回目光,自顾自的接着吃喝,吃着吃着忽然余光发现这群人的目光彷佛都向自己射来,徐子安心中微微一惊,他们不会是认识自己吧。
徐子安抬头看去,只见这十几个人,从那位老者到其他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自己手中的大饼上,有的喉咙一鼓一鼓的咽着口水,更多的是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咀嚼的嘴。
徐子安心中一乐,原来他们是些饥民啊,于是微微一笑,又从包裹中拿起七八个大饼,走到这么一群人面前,把大饼递给那位老者,说道:“给大家分分吧。”
老者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看徐子安,然后将大饼递给身边一人说道:“子渊,分饼。”
拿到大饼的那人也是怪异,面容只是20多岁的样子,可是头发已经全白了,徐子安估计可能是少白头的病状吧。
十几个人每人分得半块大饼,众人连同老者都一起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不出一刻,便将大饼尽数吃完,一个头戴雄鸡式的帽子,佩戴着公猪皮装饰的宝剑,身材魁梧的大汉抹了抹嘴说道:“老师,这么点,肚子还没填饱啊。”
老者面色一沉,说道:“子路啊,你从出生到现在吃了多少粟粮?”
大汉想了想说道:“怕有四百石上下。”
老者道:“那就是一座粮山也不够你吃的啊,一粥一饭,续命而已,你此时饿不死,还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吗?”
大汉连忙躬身道:“弟子受教了。”
老者转头对徐子安说道:“这位仁士,多蒙你赐饼之恩,敢问大名?”
徐子安拱手答道:“几个大饼而已,何敢言恩,晚辈李子仲,不知老丈大名,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啊?”
老者说道:“老朽孔丘,此是从秦国而来,欲往魏国去。”
徐子安猛然呆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