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安慢慢睁开双眼,只见李牧关切的目光紧紧注视着自己,见到自己睁开眼,连忙扶着坐起,问道:“二弟,你觉得怎么样了,头还疼吗?身上有没有伤到。”
徐子安晃晃头,不疼,又坐直身躯,身上除了一点擦破皮肤的火辣辣的感觉以外,再无不适之感,看来并未受伤,徐子安一跃跳起,拍拍身上身下,笑嘻嘻的对李牧说道:“大哥,我没事,现在就能杀敌。”
“杀敌?我要先杀了你。”李牧也站起来,当胸就是一拳,打的徐子安一个踉跄.
徐子安一怔,这才记起自己偷袭秦军的行动是自作主张,并没有经过李牧的同意,要知道这在古代可是犯了杀头的大罪,连忙单膝跪倒道:“大哥,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擅作主张,请大哥降罪。”
李牧一把把徐子安托起,说道:“我打你不是因为你袭击秦军,而是恼你把战车赶进壕沟之内,你以为你是铁打的,摔不死啊?这很好玩吗?”
徐子安这才想起自己在战车上思考王剪的事,把赶车给忘了,估计是把车一路直接赶进赵军防线之前的壕沟里了,不由哑然失笑,松了口气,随即问道:“傅抵他们怎么样了,都安全撤回了吗?”
李牧哼了一声,说道:“傅抵已经承认,袭击秦军的计划是他出的主意,你只不过是被他胁迫而已,此时他正在外面受刑。”
“啊,大哥,这个主意是我出的,你想,没有我的命令,他一个骁骑将军能有这么大的权利吗?要说胁迫,他十个傅抵也不是我的对手,大哥,要处罚就处罚我吧!”徐子安再次跪倒。
李牧微微点头道:“不错,是个能让部下效死力的将军。”随即转头对传令官喝道:“传令下去,徐将军愿代替傅抵将军受罚,两人刑罚暂且记下,待此战结束再行军法。”传令官领命下去。
徐子安这才站起,贼兮兮的站在李牧身边,笑嘻嘻的说道:“多谢大哥。”徐子安只有在李牧身边才会放下所有的严肃和沉稳,因为在徐子安的心底,早已把李牧当成自己真正的大哥,一个可以在他面前插科打诨却不会挨骂的大哥,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大哥。
李牧板着脸道:“记住,若是再有行动,必须事先告知于我,这次多险,秦军骑兵是早有准备,你等若是再慢片刻,必将全军覆没。”徐子安连连点头。
此时帐篷一撩,进来两名亲兵,押着被捆着的王剪,王剪一进帐篷,恶狠狠的目光就一直不离开徐子安的身上,彷佛一只恶狼在找地方下嘴。
亲兵们行礼后,见王剪还不跪倒,齐齐喝道:“见到偏将军,还不下跪。”
王剪哈哈一笑,道:“一个偏将军,统兵不足三万,还不配让我下跪。”
李牧坐在虎皮椅上,身躯后靠,摆摆手阻止准备对王剪施以暴力的亲兵,微微扬起下巴,用傲慢的语气说道:“王剪将军,你可愿意将秦军的兵力部署说与我听?只要你肯尽数道来,我便饶你不死。”
王剪又是哈哈一笑,道:“你看我王剪是贪生怕死之辈吗?”说完也不再理李牧,继续用恶狠狠的目光在徐子安身上使劲。
李牧也是一笑,道:“不错,是个勇者,我便成全与你。”说罢对亲兵说道:“拉下去斩了,将头颅挂在阵前,让秦军看看他们的右庶长是什么下场。”
两边亲兵抓住王剪的臂膀,便往外推,王剪身体一摇将两名亲兵甩到一边,傲然道:“我自己走。”便欲出帐赴死。
这时徐子安忽然喝道:“且慢。”
顿时帐中五双眼睛望向徐子安,亲兵们是不知所措的目光,李牧是嗔怪的目光,而王剪是诧异的目光。
徐子安继续说道:“大哥,不如把他留着,这样一员秦军的高级将领,留着比杀了恐怕益处更多,可以用来要挟秦军,还可严刑逼其供出秦军部署。”其实徐子安这样说也是有些犹豫,他是不想这样一位未来的绝世名将就这样悄然无声的陨落,如果能将其降服,必是自己灭秦的一大助力,但是若让其有机会回到秦国,那肯定是自己的重大失误,复仇将是难上加难,但是此时的徐子安好赌的习性又占了上风,他现在就是要拿整个的复仇信念赌这一赌。
李牧略作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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