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好像不知道薄谦沉的情绪。
或许是这种时候,他的心情跟她没有关系,她的心思全在年铮身上。
听见他的冷硬语气,她也只是淡漠地答了句,“不知道。”
看见薄谦沉的脸色黑了又黑,沉了又沉。
她又云淡风轻地补充一句,“你和方菲结婚就不用给我发喜帖了,我没时间参加婚礼。”
“你就这么希望我结婚?”
薄谦沉忽然冷笑。
一双眸子锐利地盯景年刚流过泪的眼,她刚才的悲伤难过好像只是幻觉。
这会儿眉眼恣意,神色淡漠的女人他觉得好陌生。
可这才是真实的她。
傲娇又蛮横的女人。
景年挑着眉,笑得一脸的无所谓,“你别说得是我希望你结婚,你才结婚似的,我让你终身不娶,你不是拒绝了吗?”
“我终身不娶,你想嫁给谁?”
“对我好的,专一的男人。”
“上官易吗?”
薄谦沉冷声质问。
“也许吧,他比你好就他了。”
……
薄谦沉不知在院子里站了多久。
景年和鹤开车离去后,他都没有进去室内。
夜里的风刮在脸上,刺骨地寒。
他耳边回荡的只有景年的那句,“也许吧,他比你好就他了。”
说得那么懒散,却又那么自然。
她说上官易比他好。
薄谦沉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心脏处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疼痛不受控制地朝着四肢蔓延。
那个从小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小女孩,再也不会有了。
她心里有了别的男人。
那个男人比他好。
她说那些要给他生孩子,要爱他一辈子的话,都被她扔在了回忆里。
“大少爷。”
薄四不知何时来到他面前,低低地喊。
薄谦沉的思绪被他拉回。
他抿了抿唇,淡声问,“什么事?”
“大少爷,夜深了,你进去休息吧,一直站这里容易着凉。”
“我去看看小六。”
薄谦沉说完,抬步朝里走。
薄四跟在他身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一直沉默着,什么都不敢说。
景年一路闭目养神。
鹤把车开得很慢,她没看他,也不知道他开车不专心。
回到庄园。
就见上官易站在大门外。
看见她从车上下来,他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顺利吗?”
进了屋,上官易先给景年和鹤一人倒了一杯水。
但鹤没喝,他心情似乎不太好。
对景年和上官易说了句,“上官大哥,年年,我有些不舒服,先上楼休息了,你们聊。”
便上了楼。
景年眨了眨眼。
看着鹤上楼的背影。
上官易看着她,关心地问,“出了什么事吗?”
景年收回视线。
抬眼,对上上官易关切的眼神,她摇头,“没出什么意外,年铮是被人下了降头,鹤也替他解除了。”
“那他记忆恢复了?”
上官易眸底闪过喜悦,看着景年的眼神热切了一分。
景年弯腰端起水杯捧在手里,“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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