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薄谦沉被咬破的嘴唇,他脱口问景年,“你怎么那么粗鲁。”
“连蛇都怕的人闭嘴。”
景年不客气的反击。
就听见薄谦沉的声音幽幽地响在耳边,“你自己都怕蛇,就不要再排挤刚醒来的病人了。”
“我没吓死。”
“我不是吓死的。”
鹤为自己辩驳。
说这话时,眼睛朝羊咩咩看去。
好像怕羊咩咩误会,他真的看见蛇吓死了似的。
“被咬死的,有什么区别。”
景年翻了个白眼,对顾梓楠说,“他既然醒了,就不用住院了吧,在医院这么多天花钱太费了,死不了就让他回去养着。”
顾梓楠无所谓地点头。
羊咩咩见鹤刚醒来,人还虚弱,有些同情他地说,“年姐,反正鹤住几天了,不在乎多住一晚,要不让他再住一晚,明天再出院
吧。”
大晚上的,鹤出去了没人保护,他又没恢复元气,有危险怎么办。
“咩咩,不用,我出院。”
鹤扯起一个笑,被关心很温暖。
“记得回去把药吃完。”
顾梓楠除了叮嘱这个,没有别的交代。
“顾医生,你去忙吧。”
景年希望薄谦沉也赶紧滚。
看见他的嘴,她就烦燥。
薄谦沉的手机响,还是方菲打来的电话。
他看了一眼,没接。
景年也看见了,只当没看见。
“梓楠,走吧。”
薄谦沉喊着顾梓楠一起出了鹤的病房,去方菲的病房。
“你对景年用强了?”
顾梓楠调侃地盯着薄谦沉的嘴。
薄谦沉淡漠地看他一眼,“刚才有人袭击她。”
“啊,什么时候?”
顾梓楠还不知情。
本来夜都黑,路灯又暗,当时听见声音的两人吓得直接跑了。
其他没人知道。
那枪声并不响,所以顾梓楠不知道很正常。
薄谦沉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顾梓楠爆了句粗,“不用查都是风瞿任派来的啊,风家现在也太猖狂了吧。”
“……”
薄谦沉抿着唇,眉眼冷冽。
顾梓楠又说,“让凌博查啊。”
“那是她的事。”
凌博跟景年关系好,要喊凌博,也是景年的事。
他不会去找凌博。
“你这伤……要不要抹点药,一个小时就好。”
顾梓楠很得意自己的医术。
薄谦沉敛眸,语气冷漠,“不用。”
两人一起来到方菲的病房。
病房里,除了方菲的母亲之外,没有别的人。
看见薄谦沉和顾梓楠进来,方母站起身招呼他们,目光触及到薄谦沉嘴上的伤,她脸色微变了下。
又转头,看了眼病床上的方菲。
对顾梓楠说,“梓楠,我有些事情想问你,你能不能跟我出来一下。谦沉,你帮我赔一下菲菲好吗?我跟梓楠说几句话,最多五
分钟。”
薄谦沉淡淡地“嗯”了一声。
顾梓楠跟着方母出去病房,关上门后,病房里只剩下方菲和薄谦沉两人。
“谦沉。”
方菲一抬眼,就看见薄谦沉破了的嘴唇,被子底下的手倏地攥紧。
薄谦沉平静地说,“一会儿让梓楠给你做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