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敲诈了一笔。今天季明涛又被他们宰了一顿。可能是那种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团伙。”
景年就笑了。
“这么说来,他们倒是挺好的了。”
“嗯,最让我奇怪的是,上次有人下单让他们查我在C国的情况,他们查出来了却不告诉下单的人。今天还很坦白的告诉了薄四。”
“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也不知道,算了,吃饭吧。”
薄谦沉突然就收了话题。
景年眉间泛疑的看着他。
他却真的不再提只言片语,低头很认真的吃饭。
安静的餐桌上,只剩下筷子汤勺碰到碗碟的声音。
几分钟。
景年放下筷子,擦了嘴,轻声开口,“谦沉哥哥。”
可能今天真不是坦白的好时候。
景年刚喊了一声。
薄谦沉的手机就又响起。
这次是柳菁芸打来的。
“薄言说,你要把水榭苑过户给我?”
自从那晚在薄旭安家见过之后,柳菁芸这些天都没见过薄谦沉。
这会儿透过电波传来的声音,很僵硬。
薄谦沉的视线落在景年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声线凉薄,“嗯,你跟薄言约好时间。”
“谦沉,你是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了吗?”
沉默了几秒,柳菁芸的声音难掩质问的传来。
薄谦沉凉凉一笑,“你不是比我知道得都早吗?”
既然都心知肚明,又何必再装下去。
薄谦沉和景年其实是一类人,不喜欢虚伪的应付谁。
他一直念着柳菁芸过去十几年的养育之恩,虽然她为人刻薄又傲慢,对景年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还一次次暗里明里的告诉他,不要和景年走近。
她不喜欢景年。
景年不是好女孩。
可是,他还是念着旧情。
如此,要跟柳菁芸断绝关系,也是她自己作的。
“谦沉,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
“那你,知道你母亲是谁?”柳菁芸要尽力气,才能控制自己的恨意不那么明显。
薄谦沉还是听出来了。
他冷漠地回了句,“不知道。”
“就算我不是你亲生母亲,我也养了你那么多年,以前对你的好都是真的。你现在跟我断绝关系,以后是不是就要把我当仇人了。
上次你还说,该尽的义务你会尽,现在也不算数了吗?”
柳菁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心痛的感觉。
明明薄谦沉是她情敌的儿子,她恨不得他死。
可是当他要跟她断绝关系,她还是觉得很难过。
“这要看你希不希望它算数了。”
薄谦沉没有给直接的答案。
“我当然希望算数,或许我做的事你无法理解,但我对你好了那么多年。在我心里,既然有些会恨你,可更多时候,是把你当儿子的。”
柳菁芸的声音忽然哽咽而伤感,“谦沉,如果我愿意试着接受你。忘记你的身世,像之前那样对你,你还要跟我断绝关系吗?”
“你五岁那年发烧,你爸在外出差,我冒着雨送你去医院,在你病床前守了一.夜……你八岁那年……”
餐桌前,薄谦沉面无表情地捏着手机。
听着柳菁芸一件件一桩桩地诉说那些年对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