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尸案的涉及范围还在持续扩大。
白马探一大早起来就接到了局里给他打来的电话。
“我们在一家酒店内又发现了被碎尸的人,这次尸块找回速度很快,从体貌特征来看大概是一位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至于dNA鉴定,报告还没出来,出来之后我会第一时间发给你。”
屋内还开着暖气,白马探整个人仰面躺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条腿弯曲下垂光脚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
他闭着眼睛一只手拿着手机一言不发听着对方的汇报,另一只胳膊半遮住眼睛的部位,他身上穿着的西装没了平时的严格要求,西装外套的扣子全部散开,领带为了呼吸顺畅被随意扯开,白色衬衫领口的几颗扣子也被解开,一片白皙略微泛红的锁骨很有涵养的暴露,他仰着头时长长的脖颈被很好的展现出来,一眼望去线条优美十分赏心悦目却又不失力量感,他喉结上下滚动。
“嗯......知道了......”
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慵懒,还含着刚睡醒时才有的沙哑低沉。
电话一挂,白马探拿着手机的手又垂到地上。
静默许久之后,他才慢慢拿开遮住眼睛的胳膊,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红棕色的眼眸直直望向天花板。
随后,他不紧不慢的从沙发上坐起来,与此同时,管家打开门走了进来。
“少爷。”
白马探淡淡的应了一声,他光脚踩在地板上,弯腰去捡散了一地的各种报纸和草稿以及照片。
他整理文件的动作很轻柔,似乎从这个细节就能让人联想到他是一个细心温柔的人,而实际上他的动作虽然轻柔,但脸上表情很冷淡。
“你派人去找,刚刚警视厅给我打电话了,不要管他们,最好赶在他们之前把人找到然后动手。”
“是,少爷,现在各高层对于很多事情都竭力往下压,风声已经很紧了,您确定还要淌这趟浑水吗?”
白马探轻笑,将文件又端端正正放到一个匣子里。
“很有趣,不是吗?”
“是,那盟友那边您打算怎么做?”
“都盟友了,就不要管那么多了。”白马探系好扣子,漫不经心道,“在我这里盟友从来不是自己人。”
他踩着地板走到窗边,伸出一根手指挑起窗帘,此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大街上的人也早已多了起来,路上的早餐摊也已经摆起来了。
佐藤美和子手里拿着一杯热豆浆,腿上还反扣着一本书,她透过车窗直盯前方,一旁的高木涉怀里还抱着一纸袋包子。
“我以前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一天在面对凶案现场时我身为警察连靠都不能靠近。”
佐藤美和子平淡的说,立刻接到了高木涉的附和。
“我也没想有一天米花市会成为众矢之的。”
“更没想到在一群有钱有势的败类的操控下警察会成为·一个可笑的笑话。”
高木涉叹息:“现在我们没有可以求助的人,只能靠白马侦探了。”
佐藤美和子:“是。”
“你在看什么?”
“马列。”
高木涉差点噎着。
“呃......”
“资本有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会铤而走险,有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敢冒着上绞刑架的危险,不是我吹,此乃真理,以前我不以为然,现在我逐字分析。”
高木涉心惊胆战的扭头朝窗外望去,正好与不远处随警队走过的高桥历四目相对。
高木涉若无其事的转过脸,本来想去和佐藤美和子搭话,但不知怎么的,他的视线越过佐藤美和子直接朝她身边的车窗口望去,这一望他瞬间瞪大了双眼,身体都猛地挺直了。
倚靠着墙穿着一身黑衣带着口罩的工藤新一视线也落到他们这边,但是由于车窗是关着的,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高木涉哆嗦着手指也一时忘了提醒佐藤美和子。
匆匆一眼的时间,工藤新一就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群遮挡住,等到那几个挡住他的人散开,他本人已经不在那儿了。
佐藤美和子意识到高木涉的动静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时,一个可疑人影都没见到。
“你怎么了?”
“工藤......工藤君......”高木涉惊魂未定的看向佐藤美和子,“他怎么在这里?”
“哈?真的假的?你没看错吧?”
“没有啊......这个应该不是冒牌货吧......”
“要我说你的好奇心还真重,这个节骨眼上还要出来溜一圈。”
利未安森撕开一包干脆面。
他也带着口罩,但跟工藤新一的不一样——他的样貌从来没有被人记住,也没有轻易上过面相大众的镜头,就算是不带口罩走在大街上路过警视厅都不会有人注意他,除非为了姻缘线跑上去要联系方式。
但他还是跟着工藤新一一起戴上了口罩,纯属娱乐,他的口罩被特意设计过,跟鸟类的嘴巴一样,嘴巴一张一合口罩也就跟着一开一合。
嘴巴一张,口罩一开,他往嘴里丢进去一小块方便面。
“闲着没事看看热闹不行吗?”工藤新一回怼。
利未安森失笑:“其实我看你本身就是热闹。”
工藤新一:“所以本人低调。”
利未安森:“得。”
看着尸体被蒙上布抬出去,高桥历也没什么脾气了,只是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拿出笔又往上面添了几个字。
曹冰走过来抽出一根烟:“回吧。”
高桥历将东西重新装回口袋:“好。”
看着曹冰和自己有些相似的麻木,高桥历不免疑惑,他都调查这个这么多年了,是不是麻木的比他还厉害?
曹冰走在他前面给他一个不愿多言的讯号。
高桥历知道自己现在也什么都不该问,于是跟在后面没有发声。
“煤气泄漏啊煤气泄漏,没你们想的那么玄乎,很多事情不要想的太复杂,就是煤气的问题,你们回家也好好检查检查自家的煤气啊。”
不远处一个警员还在安抚群众。
“上次那个火灾的案子,警方说是意外,结果是因为燃放烟花导致起火,最后消防栓还对口接不上,水压都没有!这是意外吗?这分明是人为吧!”
围观群众中有人不满的喊。
“消防设施本来就是该没有一点问题的东西,一个楼里起火了牵扯到多少人,结果你们还说是意外,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人为!如果消防设施没问题会有人无辜丧命吗?!”
“是是是,我们一定给个交代,但是......”
“足球场的事给交代了吗?警视厅起火给交代了吗?以前就有这些问题,现在工藤新一来了就都是工藤新一干的是吧?大家心知肚明,你们以前就是这个德行!”
“再多说一句就要以煽动民众聚众闹事拘留你了啊。”
“......”
刚打开后座车门的高桥历听到这些话,动作一滞,转头朝闹事人群望去。
忽而他一皱眉,越过一众人群视线锁定一个眼熟的身影。
他立刻转头,若无其事关上车门,跟曹冰说了一两句之后绕路离开。
“让一下让一下!”他挤过人群,颇为狼狈的从里面硬闯出来,随后又像是蔫萝卜一样的脸色看着白马探。
“辛苦了。”白马探看着他的一头乱毛故意调笑道。
“我现在还没功夫理你。”高桥历说着就要离开。
“去哪?”白马探拉住他。
“我看到工藤了。”高桥历皱眉低声说着,随后有些忧心忡忡的张望四周。
白马探一愣:“工藤......?”
“我真的确实看到他了,刚刚就站在那儿。”
高木涉拉着佐藤美和子不断地穿过人群四处观察。
“你确定吗?他怎么会来这里?”佐藤美和子皱眉问。
高木涉:“......”
佐藤美和子:“不能再往前了,我们要是被警视厅的熟人看到可就麻烦了。”
“以前他们也没那种迹象,”高木涉有些烦躁的挠头,“警察到底是干什么的?现在碰到权势一个个都叛变了是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有时候会很艰难,但警察就是管这权势的,警察这两个字,有人把它活成信仰有人把它当成职业,看你怎么走了,有些人本来就是恶魔,即使再套上多迷惑人心的衣服都会展露本性,而有一些人就算穿着破烂也无法遮挡他善良的光辉。”
一个温柔好听的男声从一旁传过来,两人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男人戴着鸭舌帽双手插兜,侧站着对着他们,嘴角还有意无意的上扬。
佐藤美和子一愣:“你是......”
那人一笑,头微微朝他们偏过来一点。
“二位,加油哦。”安室透笑道。
站在工藤新一旁边的利未安森将料包里的调料又倒进去一点,随后将袋子合上开始摇。
“上次在手机上看到一个吃干脆面的好办法,将料包里的调料一点一点倒进去再摇匀,如果全部一次性倒光会在底下沉淀。”
“嗯,然后呢?”工藤新一一边往回走一边问道。
“然后我发现根本就是料多的问题,要是倒适量再几次摇匀才好吃,你没吃过吗?”
“我吃的都是直接撒在上面的,不用分成小包。”
利未安森:“还好,我享受过程。”
工藤新一:“哦。”
两人继续往回走,他们来的时候把车停在了一个废弃的车库内,那里人少,不过走过去路程相对来说比较远。
本来平平常常出一趟门,应该不会那么点背什么时间都会遇到事,两人同时这样想着,在一个小巷拐角看到几个戴着口罩拿着刀的抢劫犯一同沉默了。
“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否则就要了你们的命!”为首的人虽然戴着口罩,但从其眼神就能看出凶恶两个字。
工藤新一仔细斟酌,随后指着利未安森:“找他要,他有钱吃方便面。”
利未安森:“......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正在加载,等你解决了他们应该就能加载好了。”工藤新一说着已经退后了好几步。
利未安森无奈扶额。
“废话少说!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利未安森将面装进口袋:“等会小心我的面。”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健步冲到最近的一个人跟前一拳打到了他的下巴上,顿时将人飞出去一米远。
工藤新一不作任何评价的观展,忽而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在他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后面的人用手捂住他的嘴将他往后拉。
刚解决完几个人转头看工藤新一的利未安森见原地站着看戏的人没了,瞬间冷了脸。
“唔唔唔!唔唔!”
工藤新一被高桥历和白马探合力按在一个破旧的小巷口,高桥历还不忘捂住他的嘴,白马探熟练的给他手腕上上手铐。
“别出声——”高桥历转过脸对工藤新一做手势,“嘘——”
工藤新一:“......”
几人往远处望去,只见刚才还在打架的利未安森已经拔开腿在四处张望找人,他身后还有一群紧追不舍的人。
“牛啊,你从哪找的人?”高桥历转头问。
白马探:“花钱雇的。”
高桥历了然:“哦有前科我就不管了。”
接着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到工藤新一身上。
工藤新一冷眼看着两人:“......”
“腿上的伤好了吗?”白马探盯着工藤新一,一手抓住他的脚踝朝自己的方向一拉,翻开裤腿就寻找伤口。
高桥历:“那个定位芯片有没有取出来?还是说碎在里面了?应该不至于吧?”
白马探:“你不是经常和工藤君打照面吗,你不知道?”
高桥历:“我绑的人,你上来就关心伤势,整得我多十恶不赦似的,关心一句怎么了?”
白马探:“你现在还捂着工藤君的嘴,放开吧,我心疼。”
高桥历:“呵呵。”
白马探盯着工藤新一,两人眼神一对视,看着对方眼中的冷意,白马探寻思:“一不做二不休绑回去吧。”
“绑不住,总跑。”高桥历叹息,将捂住嘴的布拿开,伸手揉了揉工藤新一的头发,“好久不见,工藤。”
工藤新一:“......”
白马探看了一眼高桥历,伸手去梳理工藤新一的乱发:“要不要去喝一杯?”
工藤新一刚张嘴:“......”
“不妥,就这样叙叙旧吧,见一面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怎么不说话,工藤?”
“我说什么?”工藤新一看着高桥历嗤笑一声反问道,“说一句好久不见?”
他又转头看向白马探:“还是我想你了?”
白马探心情大好,选择性忽略工藤新一语气里的冷漠:“嗯。”
工藤新一:“......”
高桥历:“我呢?我呢?看着我的时候就好久不见,对着他就我想你了是吧,工藤你不能这样,不要区别对待,要区别也是区别我,咱俩多少年交情了......”
“一年。”
“几个月交情就闭嘴。工藤你说对吧,要想也是想我......”
“我不想。”
“不可能,我这么帅。”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正大脑放空之际,忽而听到一些细微的脚步声,他表情立刻警觉起来。
其他两人也听到了一点动静,拉起工藤新一往反方向悄悄移动。
高桥历:“你找的那几个人已经被解决了?”
白马探:“不至于,人数多,时间应该不会这么短。”
三人跑到一个隐蔽处,白马探探出头往前方望去,立即示意高桥历:“还好,没跟来。”
高桥历扭头看向工藤新一:“工藤......”
他脸上的笑意在看向工藤新一方向的时候突然僵住,随后工藤新一看到他眼神越过自己直直望向自己的身后。
他不知所以的扭头看去,费雷斯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在了他们不远处,他眼神冰冷的望着三人,直到工藤新一与他对视上,他才浅浅歪头,带着探究的意味朝工藤新一勾唇一笑。
白马探不知什么时候转的身,一扭头就看到了费雷斯。
白马探立刻眉头微蹙。
“昨天晚上我回来晚了没打扰你,今天早上我一醒来见不到你,原来是来见你的小伙伴了?”费雷斯一步一步走上前,带着警告意味的冰冷眼神扫过两人,最后落到高桥历身上,随即他轻蔑一笑,“那天我就不该放了你。”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其余两人还没发话,工藤新一率先提问了。
“找人很难吗,如果不是故意把人藏起来的话,你说是吧,打工人?”费雷斯停下脚步看着几人身后。
三人立刻回头,只见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了一位。
带着鸭舌帽,遮住了半张脸。
安室透略微抬起头,露出一只眼睛。
“啊,是啊。”
工藤新一怔愣,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安室透接收到他疑惑的讯息,轻笑一声,看着其余两人:“怎么?带着手铐的意思,是你们代表警视厅抓到他了?”
对于此人,高桥历和白马探之前都没见过,两人对他一致的警惕。
“保护好他。”高桥历站到两人面前,伸手挡住工藤新一,“其余的我来解决。”
白马探:“赤手空拳可以吗?”
高桥历摩拳擦掌:“没问题。”
白马探将刚在口袋里摸到的枪重新塞回去:“哦。”
“费雷斯!”
忽而,又一声喊声从费雷斯的方向传来,刚解决完麻烦顺手将那群人交给附近警察叔叔的利未安森小跑过来,看到费雷斯冷漠的表情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直到看到僵持着的几人时,他选择自动关闭语言系统。
“跟你说了就是不能让工藤君出来,出来一趟都要被人盯上。”费雷斯冰冷的语言看似在对利未安森说,实际上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对面几人身上。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把意外得到的当成自己应有的。”安室透语调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他语气温柔却丝毫不失气场的问。
高桥历皱眉不耐烦的质问道:“你又是哪位啊?”
安室透笑容明媚:“送外卖的。”
工藤新一皱眉:“你们够了,一个个聚在这里,很闲吗?”
安室透:“是的——我今天休假。”
工藤新一:“......”
利未安森眯了眯眼睛:“闹事的好像是你们吧,几次三番抢人,也就费雷斯是个废物会手下留情,我可不会放过你们。”
安室透:“是吗,正好我们两个也了结一下上次的账。”
工藤新一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啧。”
白马探:“怎么了工藤君?”
“我在想如果把你们都丢进海里会怎么样,仔细一想好像有抢救过来的风险。”
忽而,利未安森掏出手枪对准几人,与此同时安室透也手疾眼快掏出手枪。
“把人给我放过来。”
费雷斯:“你疯了,打到工藤君怎么办?”
利未安森:“你这么在意他小心被当成把柄,费雷斯。况且,工藤新一的话,你这么在意他确定真的了解他吗?说不定他对你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工藤新一扭头看向利未安森,随即又看向费雷斯。
费雷斯一愣,与工藤新一对视一眼:“今天你带他出来给他穿的有点单薄,容易感冒。”
利未安森嘴角一抽:“刚才顾着抽那几个人,忘抽你了。”
高桥历:“他根本就不想跟你们回去。”
费雷斯:“有本事让他自己选。”
高桥历一愣,看了一眼工藤新一:“他的意见可以忽略!”
“那既然这样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白马探拉着工藤新一的手,眼见几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他紧急发话:“开战可以,但能不能让工藤君先走,我担心他受伤。”
安室透眼皮一跳。
高桥历嘴角一抽。
利未安森明显一愣。
费雷斯上前语气轻柔:“工藤君,我就算舍命也会让你离开这里,在这之前,我可不可以亲手给你带上我给你准备好的礼物,我觉得它一定和你很配,他们都不担心你的安危无所谓,我知道我一定会救你出去,而我对此也做好了舍命的准备,所以能不能最后让我把礼物给你送出去好留个念想。”
白马探:“......”
安室透:“......”
高桥历:“......”
利未安森:“......”
工藤新一:“......什么?”
他原本是心情复杂的一句询问,而对方还以为他是单纯在问礼物,于是众目睽睽之下,费雷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眼巴巴的望着工藤新一:“戒指。”
短暂沉默之后,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费雷斯身上。
“其他的都无所谓了,你今天必须死。”安室透沉声道。
高桥历:“我觉得我好像挑好了对战的目标了。”
利未安森闭了闭眼,只觉得自己拳头硬了。
工藤新一凑到白马探身边小声说:“白马探,你带着服部走,不要开战。”
白马探掏出手枪,慢条斯理上膛,随后抬眸看向费雷斯:“可以,但没必要。”
工藤新一:“啊?”
面对众人对峙都不肯放下枪的局面,劝都劝不动,工藤新一觉得自己可能最适合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三方开战总会有两方落败,不管胜的是哪一方,对他来说都不是好结果。
再看看其他几人脸上表情都一副恨不得对方早早归西,巴不得手里的枪自己学会走火。
现在这样几人贸然开枪都不会得到对于己方有利的东西,工藤新一思来想去,感觉他还是悄悄挪步开溜比较好。
费雷斯:“工藤君都不想和你们回去,何必三番五次来抢人,强扭的瓜不甜,不要老是活在梦里,或者诸位停战片刻让我给工藤君戴上戒指再说怎么样?”
高桥历:“你别想了!他怎么可能要你的戒指啊笨蛋!到底是谁活在梦里啊?是不是啊工藤?!”
工藤新一:“我看在座的各位都挺闲的。”
高桥历:“总之他们别想从我手里把你夺过去!”
工藤新一凑近他低声咬牙说道:“不是说叙叙旧就放我走的吗?”
高桥历:“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但现在敌方来抢人了情况就不一样了,作为一名合格的侦......警察,我是绝对不会轻易对犯罪分子低头的!”
费雷斯依旧保持体面人的姿态,笑道:“你们现在把工藤君抢过去以我和工藤君的感情,他大概会连夜跑回来,他舍不得我,与其让他这么痛苦的身在曹营心在汉,不如现在就和平相处你们把人给我放了。”
安室透:“我跟他不见面的这些日子他也想我想的睡不着觉,严重的时候还会给我托梦,这么说来我两天天在梦里相会,他还给我送过福尔摩斯珍藏版,整整三本镶金边的,你有吗?你有吗?哦,都没有吧。”
高桥历:“这些都算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看到没有,我现在是绑着他的对吧,他到现在都没有对我发火,说明他心里有我,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可以退场了,比赛被我终结了。”
费雷斯:“我们两一起单独去的地方可多了,他还担心我的身体健康不让我多喝酒,各位的一厢情愿都没有任何意义。”
安室透:“一厢情愿的是你才对吧,他特别喜欢跟我待在一起,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对我笑呢。”
费雷斯:“他也对我笑,而且凡是我送的东西他都喜欢,方圆几百里童装厂都被我包了专门给他定制衣服,我们之间的相互付出有什么好和几个外人比的,恕我直言除我以外在场的诸位都是白费功夫的。”
眼见三人莫名其妙的争论莫名其妙的逐渐进入白热化阶段,余下几人相顾而望略显多余。
工藤新一:“......”
白马探:“......”
利未安森:“......”
工藤新一略微蹙眉,有些脑壳疼,他稍稍朝白马探侧过头,白马探的侧脸正对着他,不说话的时候也多了几分冰冷和成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工藤新一的目光,他虽然没有转过脸来但是手却越发用力的抓着工藤新一的手腕。
“跑吧。”
白马探转过头对他做了个无声的口型。
工藤新一一愣。
白马探随即伸出一根手指在他手腕上一下一下的点着。
他的手指不像手掌一样温热,反而指尖冰冷,一下一下轻轻敲在工藤新一手腕上的时候如同蜻蜓点水一样,让工藤新一感受到那么一点点来自他指尖的凉意。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白马探不停地在他手腕上敲击。
工藤新一知道他这是在用摩斯电码给自己传达消息,于是他也顾不上看其余几人闹腾,开始翻译白马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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