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种心态,他在公馆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路西法的下属,反而成为了第二个领导者?
夭寿了,这还得了。
究其原因可能来源于工藤新一本身自带的那种对自我的肯定,毕竟本事在身也说得过去。
这样一个一上来就逐渐把其他的地盘变成自己主场的工藤新一竟然会服的了路西法的管制吗?
就今天早上工藤新一从路西法房间出来时那种十分不爽还杀气十足的样子,他两去单独执行任务双方能安全存活吗?
没事,他两要是杀起来干翻一个他赚了两个要是都嘎了公馆就要分家了岂不更好?
要是工藤新一对抗路西法虽然现在好像没什么苗头也没什么胜算率,但要是他准备厚积薄发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他就不相信工藤新一甘愿被路西法无止境的折磨。
毕竟此人虽然现在对他摆着一副丝毫不在意还略微看不起的样子,但真要论起来也不是没那个实力,外形无可挑剔,样貌也算好看,大脑灵活遇事不慌还基本上情绪稳定......
利未安森想着想着忽而脑子里浮现出费雷斯和阿斯莫德对工藤新一百依百顺的那副样子,瞬间惊醒。
他什么时候中的幻术?
到了晚上约定好的时间,工藤新一和路西法易容之后出了公馆。
依照他的推理,路西法似乎除了有时候出任务,其他时间都不以真面容示人,至于为什么要给他也易容,原因自然也就不用多说了。
工藤新一照着镜子看着路西法为他化的妆,不得不说手法还挺好的,他的样子更像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一头微长的假发带上毫无违和感,而路西法自己的妆容则更偏向工藤新一进公馆之前跟着父亲去酒会时见到的那些官场职场上的精英大老板一样。
还是蛮附和他本身的气质......算了,路西法身上与琴酒一样的死亡气息跟普通人不能比。
两人坐上提前准备好的车,路西法在半途中给他看了要一同同桌吃饭的人的资料信息。
工藤新一接过文件大致查看了一番,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易容了——
今天要与他们吃饭的人正是那日投选大会排名第二的青木泽。
“他的那个饭局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工藤新一问。
路西法点头:“到时候按着我的话头说就可以了,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
“投选第一的那位不是与黑衣组织有合作吗?你不担心第二位与黑衣组织也有来往吗?”
路西法:“事实上第一第二怎么做没有人可以管得了,吃双方的饭都无所谓,只要我们合作了之后有既得利益就够了,至于他们怎么赚钱那是他们的事,琴酒那边先不提,我这边他们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得要命来赔。”
工藤新一明白,利益锁链,撒旦要的是即得的利益,实际也不希望与黑衣组织在东京管理这方面有什么矛盾,最好他们想要的都不影响对方的即得利益。
车到站了。
工藤新一跟着路西法从车上下来,在他眼前立着的就一座巨大的别墅,从外观看上去就豪华的不行,房屋覆盖面积也很广,此刻还在大门口站着两个保镖,他们下车之后还有专门的管家从屋内快步走了出来迎接他们把他们带往大厅。
这栋别墅内景布置也是相当豪奢,光是走廊的挂画工藤新一看得出来就有好几副价值千万的。
管家带着他们一路小步走过走廊,当他们抵达大厅时,里面已经站满了不少人,几十张桌子上摆放着价值昂贵的酒,还有专门请糕点师做的甜点摆盘。
说这是场饭局倒还有些不恰当了,在工藤新一看来可以说得上是家中酒会。
工藤新一随着路西法一同进去,还没看几眼他就发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都是警视厅和他有过交集的人。
谢天谢地,感谢路西法的易容。
工藤新一端起女仆递来的好酒借着小喝一口的架势快速环视周围。
在人群中他还看到了一个极其眼熟的年轻人,他是几次被登上报纸如今在称谓上能跟他平分正邪代表的渡边折。
目暮警官已经被撤职今晚肯定是看不到了,但渡边折能来这里,虽然工藤新一对他的印象还仅存于他将他扔下高楼的时候,但他此时也莫名的对服部平次等人在内心产生了一阵怜惜。
这个人破案次数不多,各大公共场合倒是参加不少,如果把他当成队友,服部平次和白马探两个王者都未必带得动。
路西法站在他身边,动唇命令道:“跟上。”
他们穿过众人,径直走到一个餐桌前,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这场酒会的东道主青木泽举着酒杯被一群人团团围住。
工藤新一看向路西法:“不过去吗?”
路西法:“我不喜欢这种场合,还是等他自己过来。”
得,公馆老大似乎什么都有,架子也有,谈个合作还得别人亲自找上来。
工藤新一没有条件将吐槽说出来,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于是便走到甜点桌前面端起一块小蛋糕吃了起来。
众人笑谈的声音他听着觉得索然无味,这些不过都是平常宴会上人们都会说的相互恭维的话罢了。
虽然人群里还比他年龄还小的人,但论酒局资格比起来,他们甚至比工藤新一更胜一筹。
生在有地位的家族或者有企业的家庭里,他们从小就会被在各种方面精心培养。
其他小孩玩泥巴的年纪他们已经开始学习各种技能,比如说弹钢琴,画画等各种爱好,含着金钥匙出生牙都没长全便已经被父母放在了胜利的起跑线上。
更有甚者孩儿胎中坐,知识的福音早已萦绕耳畔。
工藤新一之前虽然会参加这种场合,但他没有肩负什么重要使命,在工藤优作护着的前提下他参加酒会主要干的事情就是吃喝,所要掌握的酒会语言只有三句,分别为,“您好”,“叔叔好”,“阿姨好”。
“是的,最近麻烦的事情是多了一点,但是都还好,都是可以解决的,我们还得多跟前辈学学,毕竟这一行前辈干的时间久,也算是老行家了。”
一个温柔略显低沉带着笑意的少年音传入工藤新一耳朵里。
他循着声音望去,发现在他的不远处,一群年龄段平均都不怎么高的年轻人站在一起,他们穿着十分得体,手里一人拿着一个酒杯围着一个少年兴致勃勃的听他讲话。
工藤新一由于好奇多看了一眼人群中的那个少年,却忽然接收到路西法发来的归队通知,于是他也没有多停留,转身就往路西法跟前走去了。
白马探此时恰好转身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怎么了白马同学,你在看谁呢?”一个女生好奇的问。
白马探收回目光笑着摇头:“没什么,认错人了。”
青木泽本人身材稍微圆润一点,他个子也比较矮,长相十分随和,亲和力很高。
与路西法谈话时说话技术也十分高超,在旁人看来就是普普通通的闲聊,还是不是发出爽朗大笑。
路西法话少,也不喜欢这种场合,因此几句话下来言简意赅,青木泽立刻会悟,说的话乍一听全是感情细一品满满技巧。
在这个爱恨纠纷复杂的世界,如此特别的对话倒是特别的很。
工藤新一与他也浅浅攀谈了几句。
忽而在一群人中一个年轻人对着一众客人打招呼,在经过路西法和工藤新一身边时也下意识的招手致意,继而又对青木泽说了一句“晚上好”就立刻上了楼。
青木泽笑呵呵的看着他上了楼,扭头又与路西法聊了起来。
路西法收回目光问道:“那位想必就是先生的独子,青木川?”
青木泽一愣,连连点头:“我平日工作忙没空管他,他都是有事找他姐姐的。”
路西法点头:“很优秀,略有耳闻。”
青木泽立刻陪笑擦汗谦虚道:“哪里哪里,比不上二位年轻有为,他现在对很多事情都还是小孩子的做法。”
工藤新一往楼上望去的视线收了回来,随即又将头转向一边。
一个服务员忽而上来换酒,在经过工藤新一身后时盯着路西法看了半响,因此脚下没注意直接绊倒摔向路西法。
人被工藤新一稳稳接住,但盘子里的酒全部洒在了路西法身上。
那女仆瞬间脸色大变立刻鞠躬道歉。
青木泽四顾左右立刻甩手让她下去,路西法冷着脸看着湿透的西装皱眉。
工藤新一转脸借着喝酒才勉强压住嘴角的笑意。
“快去换一身衣服,我派人布置好。”青木泽慌忙说道,随即招呼了两个仆人上来要将路西法带着去换衣间。
路西法皱着眉掏出口袋里的手机递给工藤新一,冷着脸什么话都没说就跟着青木泽去换衣服了。
工藤新一将手机在手里转了一圈,他看了一眼路西法离去的方向,立刻叫来服务生拿来一个存放手机的匣子。
服务员接着将手机放进匣子里摆放在工藤新一手边就退下了。
工藤新一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坐在椅子上看着周围的人耐心的等待着。
他一根手指不紧不慢的敲打着桌子,没过一会儿,匣子里的手机屏幕亮起,是一通打过来的电话。
工藤新一瞥了一眼,微微勾唇,却将目光移开到别处,与此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遥控器的东西对着中间一个红色按钮按下,略微将一个小型信号屏蔽器放在了匣子旁边。
与此同时,在某处联系不上路西法的利未安森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老大!怎么办?再不联系上支援我们今天这么点人搞不过这么多警察啊!”
利未安森烦躁的关掉手机:“跑!还能怎么办?我能救你们这么多人吗?别管货物也别管我了,跑。”
他这一声令下,手下其余的人全部都坐上车一溜烟跑没了。
利未安森几步踏进车里,脸色难看,他稍微冷静下来动动脑子就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出自谁的手笔。
“工藤新一......你干得好啊。”他咬牙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