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太阳从东方升起的时候,冬木市已经回归平静。
言峰绮礼缓步从台阶走下,并没有出乎他意料的是,Archer依旧悠闲地躺在沙发上;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喝酒,而是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着。
“哟,绮礼。”
尽管言峰绮礼可以放轻了脚步声,但是凭借着英灵的敏锐感觉,Archer还是向他打了个招呼。
言峰绮礼默默地做到了他旁边,沉声道:“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那么我应该在哪里?”
Archer斜视着他,玩味地道:“昨晚上的戏剧,我很喜欢。”
“你是黑衣主教?”
“自然,作为舞台上的主角,他不是成功地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目光了吗?”
“包括你在内吗,Archer?”
“对。”
完,他随手将书本扔到了地上。言峰绮礼弯腰将其拾起,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本手写的《吉尔伽美什史诗》。
“你竟然·····会看这种东西?”言峰绮礼诧异地看着近在眼前的,故事的主人公,随后翻了翻书页,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这本书,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言峰绮礼凝重地道,那本书上的文字他根本就看不懂,但是凭借着代行者的工作经验,他能够猜测到,这应该是用中东某种文字写成的。换言之,这很有可能就是吉尔伽美什那个时代使用的古巴比伦文字。
“一个有趣的人,他献给我的贡品。”
吉尔伽美什哼了一声,道:“无聊。”
“有趣的人?”
言峰绮礼更加怀疑了,但是还没等他继续追问下去,吉尔伽美什就挑起了另一个话题。
“时臣已经对你起疑了,而且,他现在很焦虑,看样子,那个黑衣主教的出现,是给了他极大的震撼。”
“那样的话,你就更不应该离开老师那里。”
“嗯?哈哈哈哈——!!!!”
吉尔伽美什突然大笑起来,随后挪揄道:“绮礼,起来你到底是那一边的?”
“作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我自然是站在老师这边;但是作为圣堂教会的一员,我又不能违背黑衣主教的意志。”
“二者的区别呢?”
“对老师,我是从心底里支持的;但是对于黑衣主教,即使我并不赞同他,我也必须听从他的命令。”
“那只是借口。”
吉尔伽美什的表情不知为何yīn沉下来,他冷冷地道:“你可以遵循着自己的意志,之所以你没有这么做,要么,你是口是心非;要么,就是你根本就没有能力。”
完后,他闭上眼睛,淡淡地道:“绮礼,实际上,究竟是听从时臣,还是那个黑衣主教,对你而言根本就是无所谓的吧?”
“你是什么意思,Archer?”
言峰绮礼站起身来,正sè道:“你是在试探我吗?”
“切,我可没有兴致做这种事情。”
吉尔伽美什笑了笑,问道:“换一个问题好了,虽然我知道你本来就只是为了辅佐时臣才参加圣杯战争的,但是你难道就没有期待过,能够得到圣杯吗?”
“这个——”
“你可不要自己是全心全意为时臣效力的,既然被赐予了令咒,也就是,你心中一定有着某种渴求吧?”
“我···渴求·····”
言峰绮礼沉默了片刻,反问道:“你呢?”
“我要的就是圣杯,因为我是至高无上的王,得到圣杯,便是我高贵的证明。”
吉尔伽美什坐了起来,注视着言峰绮礼,一字一句地道:“至于这中间的过程,就当做是游戏好了。”
“游戏?”
言峰绮礼撇了撇嘴,讥讽道:“毫无目的可言,只是追随着自我的yù望而已吗?”
“没错。”
对于他的嘲讽,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动怒,反而笑着道:“我所做的一切,自然是为了满足自己,只有让我感到愉悦的事情,我才会花费宝贵的时间和jīng力投入进去。”
“何等堕落。”
“堕落?呵呵呵呵·······”
吉尔伽美什玩味地道:“这不是堕落,而是升华。无知的动物为了生存而生存,而我们,则是为了更高的目标。”
言峰绮礼盯着那双红宝石一样的双眼,他忽然察觉到自己似乎对眼前之人产生了认同的感觉,这不禁令他一阵惶恐。
“你在动摇,绮礼。”
吉尔伽美什满意地道:“那人和我,你是个有趣的家伙,我开始还有所怀疑,现在看来,我倒是有些想多了。”
“····什么人?是给你这本书的人吗?”
“进展得很快嘛,绮礼。但是今天到此为止了,好好想一想,你会有所收获的。”
吉尔伽美什神秘地一笑,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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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空中出现了第一缕阳光的时候,贞德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整个夜晚,她都是在惶恐不安之中度过的。当她逃离教堂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因为在她看来,即便黑衣主教对自己不屑一顾,就算是为了圣剑,他也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
然而,事实却证明了她是多虑的。这个夜晚非常平静,尽管贞德直到现在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但是看上去,自己似乎还是安全的。
“主教大人,你真的就如此自信吗?”
贞德苦笑了一声,看着手中的圣剑。圣剑的力量并没有如她所想出现什么波动,反而自己似乎已经适应了圣剑的力量,不知为何,当自己接触到它的时候,那股纯洁而神圣的力量,比往rì更要清晰。
“明白了·····这就是我必须要做的。”
贞德咬紧了牙关,看着面前茂密的森林中,那座宏伟的城堡。
既然走出这一步,自己也就和黑衣主教彻底决裂了,但是贞德已经没有了畏惧。
“必须要阻止你,主教大人。”
贞德深吸了一口气,就像是对自己道:“为了正义,我必须要阻止你!”
···
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之中,爱丽丝菲尔正在看着窗外的景sè,而她的心绪,却不知道已经飞到哪里去了。
尽管已经过去了一个晚上,然而未远川边那触目惊心的景象,直到现在也挥之不去。
“黑衣主教·······”
爱丽丝菲尔轻声念着这个名称,不知为何,仅仅只是出这个称呼,她就感觉到一阵渗入灵魂深处的战栗。
“爱丽丝菲尔?”
Saber试探地出声问道,爱丽丝菲尔打了一个激灵,急忙掩饰地回应道:“怎么了,Saber?”
“没什么,只是看到你在发呆而已。”
Saber勉强地笑了笑,她看上去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两人就这样互相保持着沉默,直到卫宫切嗣进来,才打破了这个僵局。
“我们有客人了。”
卫宫切嗣面无表情地道:“是那位圣女,似乎她和那个黑衣主教发生了什么冲突。爱丽,你最好和Saber一起去见见她,面对我的时候,她始终不肯开口。”
“那位,贞德姐吗?”
爱丽丝菲尔诧异地问道。Saber眼神一动,朝着爱丽丝菲尔了头,道:“她是位可以信赖的英雄。”
“先别这么快就下定论。”
卫宫切嗣沉吟道:“但是看上去,那位黑衣主教,恐怕是又要动手了。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先去见见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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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
“嗯,总而言之就是这样。”
哈桑·萨巴赫瞥了一眼身旁躺在床上的肯尼斯,叹道:“我们能找到的也只有这个了。”
“别这么失落,最起码圣遗物已经回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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