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
安小贝仰起头,多么希望爹地能笑着告诉自己,刚才只是在逗逗她,他才不会和妈咪分开。
可是她等了很久,寒谨言都只是悲伤的望着她和哥哥,什么都没有说!
“小贝,我们走!他再也不是我们的爹地了!”
小贝小脸哭成了一团,她对寒谨言说。
“我讨厌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说着,她还用小脚狠狠踢向寒谨言,小手也胡乱拍打着。
“小宝小贝,对不起!”
寒谨言看着两个孩子离去背影,小小的人儿一边走一边擦着脸上的眼泪。
他痛苦地抱着头,天知道他多想把他们抱在怀里,告诉他们,自己将他们视作生命,永远都不想离开安瑾瑶和他们。
可是那样做太自私了,自己的身体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开始渐渐控制不了自己,现在只是自残,那以后呢?会不会有一天伤害到他们。
现在的他不配任何人的爱意,他只能一个人在角落里,在黑暗里,一点一点看着自己腐烂。
从一开始,他的命运就注定了,不会有任何人可以拯救他。
安瑾瑶和两个孩子的出现,就像是他生命中的烟花。
绚烂一瞬,已经足够他回味一生了。
剩下的时间,他该放过他们,不能让他们跟着自己沉沦。
想到此,他立刻拿起电话打给自己的律师。
“你现在来我家一趟,我要立遗嘱。”
说完不等对方回话,他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他深深皱了皱眉,去了卫生间洗漱。
当他把自己收拾干净出来的时候,看见陆琛和他的律师陈肆一起,出现在他的客厅里。
“寒谨言,阿肆说你让他过来给你立遗嘱,什么情况?”
刚才他正在酒吧和陈肆一起喝酒,结果他接了个电话之后,跟他说寒谨言要立遗嘱。
想到寒谨言这些日子反常的表现,他吓得酒都醒了,立刻赶了过来。
寒谨言看了一眼陆琛,将那张诊断书拿给了他看。
“所以呢?寒谨言,你得了这个病你就想去死了?就要立遗嘱?你他妈就是个孬种!”
陆琛虽然也被寒谨言的病惊到了,但其实他心里早就有这个猜想,所以也算是意料之中。
“我没有想死。”
寒谨言清晰地出口说道。
“只是想趁自己现在还清醒,想把产业和资产处理好。我已经对不起安瑾瑶和孩子们了,这些是我唯一可以留给他们的了。”
陆琛亲耳听到寒谨言没有自杀的倾向,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做到寒谨言身边,拍了拍寒谨言的肩膀。
“只不过是双向情绪障碍,又不是什么绝症,你就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对得起安瑾瑶吗?”
寒谨言抿了抿薄唇,眼里起了一层水雾。
“就是因为不想连累她,我才只能和她分开,如果哪一天,我伤到了她和孩子,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看着寒谨言这副样子,陆琛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和白蔓已经是个悲剧了,总希望寒谨言可以和安瑾瑶能天长地久。
“不是什么大病,有问题就去治疗,再难能有你小时候艰难吗?你在寒刚父子手里都能活下来,我相信这个病也一定不会打倒你!”
寒谨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诊断书上医生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为了有一天,能够重新拥抱她,他也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