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紧闭双唇,身形微晃,无力地倒回床上。
她刚从昏迷中醒来,已是强弩之末,再经此番剧烈动作,身体已至极限,一击未中,无力再战。
“究竟是谁指使你的?”女子躺在床上,银牙紧咬,明亮的双眼中燃烧着怒火,娇声质问祁安。
“你自己闯进我的诊所,倒在地上一声不吭,还问我受谁指使,难道姑娘你失忆了?”祁安哭笑不得,他未曾料到,好心救人竟会反遭误解。
女子疲倦地合上眼帘,再次睁开时,情绪明显平复,语气中透出一丝温和,“抱歉,我刚才有些失控,很对不起。”
祁安无所谓地挥手,心里琢磨着,这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就连道歉都带着一股冷漠。
然而,越是这种女人,越能激发男人的挑战欲望。但此刻的祁安并无此意。
他斟酌着词句问道:“姑娘,你屡次身受重伤,如此下去绝非长久之计,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女子猛地转头望向他,眼神瞬间犀利,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仿佛刚才的锋芒从未存在。
“我为何要信任你?”女子突如其来的问题。
祁安一怔,随即回答:“就凭我两次救了你的命,你应该没有理由怀疑我吧?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我想取你性命,只会更容易些。”
女子沉默片刻,仔细权衡,她也明白祁安说的是事实。当时她已失血过多,意识模糊,不知怎地就来到了这家医馆,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在引导她。
见她情绪稳定,祁安谨慎地走近,再次询问:“姑娘,能否告知芳名?毕竟我们有救命之恩,问个名字不算过分吧?”
女子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我叫江莱。”
“名字很美。”祁安笑容可掬,又进一步问道,“一个如你这般年轻的女子,怎么会陷入如此境地?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我可不敢保证还能从鬼门关把你拉回来。”
江莱试图起身,但重伤的身体已无力支撑,只能侧头冷冷地质问:“你在试探我?”
祁安轻笑一声,帮她重新躺好,还细心地盖上被子,无所谓地说:“我有什么好试探的?人皆有好奇之心,你想说就说,不愿说我也不会勉强。不过,我总得知道该向谁收取医药费吧,难道你以为我的医馆是慈善机构?”
这番话既幽默又带刺,却让人无法生气。
足足一刻钟,祁安未发一言,江莱也保持沉默,医馆内弥漫着微妙的静谧。
“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江莱突然释怀地一笑,开口道:“我是华夏凤流组织的一员,可能你没听说过,但这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我们的宗旨是保护华夏的人民。”
“那么,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祁安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提及此事,江莱的凤眸中闪烁着寒光,她愤慨地捶打着床边,咬牙切齿:“都怪那些龙魂的人,他们是一群败类,不知从何处获取了被邪气污染的玉石,企图渗透进华夏,控制我们的同胞。”
江莱越讲越愤怒,转头看到祁安震惊的表情。
她嘴角微撇,语气缓和下来:“好了,你不必太惊讶,对于我们这样的组织,对普通人来说就像是幻想。你怀疑也是正常的。不过,你问了,我告诉你,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