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陛下,臣等附议。”
此时上书房内的其他四位大臣异口同声,全都同意褚遂良的说法,这令高宗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毕竟王文度为武则天宠臣,杀了他自己不好面对皇后,但当朝重臣们的的意见又不好反对,更何况平时支持他的李勣此刻也站到了对立面。
“各位爱卿先别急嘛,西北情况到底怎样,我等不得而知,仅凭一份书信和塘报就处死当朝大将,这不是太草率了吗?”李治还想包庇。
“陛下,这可是苏定方大将军的亲笔书信,陛下难道不信任苏定方?”褚遂良追问。
“是啊,陛下,苏定方当朝名将,赤胆忠心,臣相信他绝对不会谎报军情。”御史大夫马周也附和道。
“苏定方,世之名将,曾是太宗皇帝的心腹爱将,朕当然相信,可是他信中还说程老将军和王文度勾结,接下了王文度送给他的财物,程老将军三朝勋略,怎么会干这样的事,这你让朕怎么相信?”李治也有些茫然,苏定方信中陈述程咬金贪污受贿之事是他绝对不能相信的,但苏定方的人品和能力又使得他不得不信,所以看看了李勣;“李大人,我知大将军苏定方乃是你的高足,不知你怎么看此事?”
“陛下,当年太宗皇帝亲自下令,命我为苏定方老师,指导其兵法韬略,凭我多年的了解,苏定方绝不会谎报军情,而且自十月开始,兵部收到西北的战报臣能明显的感觉道都是虚言罗唣,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而苏定方塘报则真实的反应了西北的战况,他在信中说,曾四次派人传信,皆被王文度暗中派人扣下,他不得已,只得派右卫军中的左营都尉秦广桓一路而来,而秦广桓在甘州为了掩护前来送信的士兵,对抗王文度招募的江湖人物,现在生死未卜,王文度借此蒙蔽圣聪应该是可以确认的。况且王文度杀降一事,为西征留下了不小的祸患,无论是矫诏抗命,还是杀降冒功,都是罪该问斩啊。”
“李大人,你也这么说?”李治有点不太愿意相信。
“陛下”一直在一旁站着的弥射发话了:“臣本突厥人,对突厥人的本性了如指掌,深知王文度此次杀降的危害性实在太大,一旦贺鲁以此事加以宣传,突厥人抵抗王师的决心会更坚定,那时陛下征服突厥将变得遥遥无期,况且我大唐自太宗皇帝时便有善待外族的传统,太宗皇帝曾亲自为东部突厥降将阿史那思摩吸毒箭的浓血,何曾出国杀降之事,此人不杀,实在是让我等外族将领心寒啊。”
“这……”李治一时语塞道:“爱卿,你的心情朕理解。但这样就杀了一名朝廷大将是不是太草率了啊,舅舅,此事你怎么看?”
长孙无忌眼看着李治问到了自己,到底是老谋深算,不像褚遂良那样直白,之前已经得罪了皇帝,但皇帝还是顶着压力立了武则天为后,他深深的知道,这个皇帝已经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会在诸位夺嫡的斗争中默默无闻的晋王了,现在叫自己舅舅,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这明显是向自己救助啊,故而道:
“陛下,臣以为此事虚得慎重,毕竟王文度为十几万大军的副总管,程知节更是三朝老臣,当朝国公,不可莽撞行事,臣以为,可派钦差大臣赴西北道大营,罢免王文度之职,押解回京,再调查处置。至于程知节,抛开受贿财物不说,做为大总管,竟然在军内除了杀降这样的打错,且在鹰娑川连续数月未能取得战果,且年事已高,也已经不适合担任西征军的统帅了,为今之计,朝廷须另择统帅西征,王、程二人,须来京在做处置。”
长孙无忌一番话,说的李治眉头舒展:“到底是父皇的第一功臣,见解就是不一样,那依诸位之意,何人可为西征军信任统帅?”
“陛下”褚遂良接道:“这还用考虑吗?右卫大将军苏定方战功卓著,志虑忠纯,是为大唐不可多得的将才,苏定方必为西征军统帅。”
“是啊,苏定方为我大唐年轻一代将领的代表,他为西征军统帅,我等皆同意。”长孙无忌代表其他人表态。
“那副帅呢,苏定方即为大总管,难不成一位副帅都没有吗?”李治问道,毕竟大将同兵在外没有节制,始终是皇帝的一块心病,这次派王文度就是这个目的,只不过比起后唐的宦官监军稍稍好看了许多,要是玄宗时期宦官监军边令诚,那么程咬金,苏定方肯定就是下一个高仙芝,下一个封长清。
忽有一声道:
“陛下,看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