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燃夏虽然有点失落,但不至于为这点事就不开心,她和谢聿白在拍新剧,两个人在一起做宣传,互相照顾也是应该的。
上次她选了姜楠送她,他都没生气,更不可能在乎这点小事。
木雕是在一家民宿体验馆里,房间不大,桌子上摆了很多小工具,老师傅先讲了一遍动作要领就让他们自己做了。
郑梵音挠挠脑袋,手足无措地拿起这个工具,又去拿那个,完全无从下手。
谢聿白倒是已经有模有样地在做雕刻了。
“好难啊这个。”郑梵音感叹道:“还是我太笨了,你听一遍就能记住了吗?”
谢聿白笑笑,“那你就看着我做吧,你想雕刻什么,我帮你。”
“嗯……我想要一只小狗,就是我那只小煤球。”郑梵音说,“会不会太难了。”
“我试试。”谢聿白说。
谢聿白低头认真雕刻手里的木头,下午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到他的侧脸上,和波光粼粼的海面一样,有种如梦似幻的光影。
郑梵音趴在桌子上看他。
过了一会儿,见他的注意力还在木头上,她伸手挠了挠他的腰窝,像只不安分的猫。
“怎么了?”谢聿白问她,眼神依旧很专注。
郑梵音不明白,这块木头很有趣么,比她好看么。
“你怎么不怕痒?”
“我从小就不怕痒。”
“那你理理我呀。”她小声说。
谢聿白终于低头看她,浅浅一笑。
有摄像头在,他不敢明目张胆。
隐晦问她:“终于见到老朋友了不是很开心吗,还需要我这个新朋友?”
一股子醋味。
郑梵音乖巧点头,“需要的,特别需要。”
谢聿白继续雕刻她的狗,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说话,“你很喜欢吃贺燃夏做的饭?”
“嗯,他是专业做餐饮的,祖传的手艺,做的可好吃了,可惜今天的菜太辣,下次你尝尝他做的甜品,你一定会喜欢!”
说到吃的,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
“去年全靠他的手艺,我们才能撑过来,厨艺真的太有用了!”
“我不怎么会做饭。”谢聿白说,“不过我可以学。”
他看了眼郑梵音,“不是什么难事。”
“对,咱们聿白这么聪明,做饭而已嘛,肯定难不倒你。”
在和男人交往方面,郑梵音进步很大,从年轻时不懂事的又作又闹,变得情绪稳定很多,主要精髓就是一个“哄”字,无论男女,都希望被肯定被夸奖,只要哄到位,能解决绝大多数的矛盾。
从现在起到《朝与暮》剧播结束,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谢聿白哄高兴了。
谢聿白抿抿嘴,唇角泄露一丝笑意。
很快他便把木头雕刻成型,郑梵音伸头过去看。
“哇,好像啊。”
虽然没有很精细,但是神态和她家小煤球简直如出一辙,她这个亲妈都看不出违和感。
“你就看一眼照片,能雕得这么像!”
难道智商不同,差距真的有这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