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城语气冷淡,态度疏离,周衡之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落在自己手上的目光像刀似的,仿佛下一秒就能砍断他的手。
外人-周衡之:“……”
他就是太着急了,姜瑜是为了他才发烧的,她若有什么事,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我开车,我当司机总成了吧,咱们赶紧把人送到医院去。”
周衡之拿着车钥匙,飞快的走向门口,去发动车子。
“我不去打针!”
姜瑜挣扎着要从顾北城怀里挣脱,被他死死的摁在怀里。
顾北城抱着她大步往外走:“我不会笑话你晕针的。”
年兰花和姜树也急忙跟了上去,他们没想到姜瑜会烧的这般厉害,以为她脸红是穿衣服捂的。
他们这对父母当的实在太不合格了。
都不如顾北城心细,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姜瑜的不对劲。
年兰花出门之前,还从家里抱了一条棉被,让姜树坐在副驾抱着,她则是和顾北城坐在后面把姜瑜夹在中间。
姜瑜欲哭无泪。
顾北城还不如醉着一宿呢。
她真的不想打针啊啊啊啊。
周衡之油门踩到底,一路狂奔,十多分钟的时间就把姜瑜送到了镇医院。
他一路开的飞起,再加上土路颠簸,从来没坐过小汽车的姜树和年兰花,留下了心理阴影,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不敢坐小轿车。
医生给姜瑜量了体温。
“都烧到四十度了,打点滴吧。”
烧到快睡着的姜瑜,猛地睁大双眼:“不!我打小针就可以。”
小针一下子就能打完,点滴最少得一个小时。
一想到枕头要在她身上扎那么久,姜瑜现在就想晕了。
然而她现在完全没有话语权,顾北城看了眼姜树和年兰花,见两人点头,他便和医生说:“打点滴。”
姜瑜挣扎着要逃,面对惧怕的东西,姜瑜浑身充满力量。
顾北城死死的把她抱在怀里,被力大如牛脸红脖子粗的姜瑜气笑了,他磨着牙和年兰花姜树说:“爸妈,待会你们帮忙摁住小鱼。”
这下她真成了铁板上的鱿鱼。
姜瑜认命了,在医生给她打点滴时,她又晕了过去。
年兰花担心的道:“这孩子怎么了?不会有事吧?”
“她就是晕针。”
顾北城解释了一句,把被子给姜瑜盖上,他则是坐在床边,温热的大手温暖着姜瑜冰冷的手。
周衡之站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回来时,他气喘嘘嘘的,手上多了个热水袋。
他没有靠前,把热水袋递给顾北城:“给她压在管子上,小姜还能舒服些。”
周衡之的心细,让姜树和年兰花心里多少有了点安慰。
姜瑜醒来时,点滴已经打完了。
过程中,她出了不少汗,身上黏腻腻的,脸上却因顾北城一直用温毛巾给她擦着,很是干爽。
医生再次量了体温,还是发烧,他又给姜瑜开了些药,叮嘱她明天若还发烧,就再来挂一瓶点滴。
吓的姜瑜裹着被子就往外跑。
打死不来了。
回到姜家村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这个新婚之夜是什么都干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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