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一样的泼妇吗?”
顾莞指责蒋佳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蒋佳有些心虚,却还是硬撑着颜面反驳道,“你说谁是泼妇呢?”
顾莞毫不示弱,目露凶光的看回去,“说的就是你!”
蒋佳有些怕顾莞,为数不多的几次打交道,她总给人一种凶悍的似乎随时会爆发的感觉。
于是蒋佳转向唐静妍,恶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贱人!”
大概是被她的凶恶吓到,悠悠终于忍不住,她在沈千佑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蒋佳十分生气,她上前把悠悠从沈千佑怀里拽出来,用力的拍打着她的屁股,狠狠的说,“哭什么哭,没出息的东西,给我憋回去!”
沈千佑一把推开蒋佳,厉声喝道,“够了!”
他力气用的大了些,蒋佳一个没站稳就跌坐在了地上。
她气的面色苍白,不可置信的大吼道,“沈千佑,你敢打我?!”
沈千佑有些无奈,他想把蒋佳拉起来。可是蒋佳却已经失去了理智,她站起来就把身边吧台上的一盆花摔到了地上。花盆四分五裂,碎片和着泥土溅到了唐静妍和顾莞的脚边。
之后蒋佳就像疯了一样,看见什么就砸什么。唐静妍和小美赶忙上前阻止,沈千佑被嚎啕大哭的悠悠抱住大腿,有心无力,顿时乱作一团。
顾莞却转身走进员工休息室,寻了一根棒球棒,拎着走出来。
她一手拖着棒球棒,另一只手拽住蒋佳的后衣领,轻而易举的就将她拽了出去。
蒋佳被顾莞甩开,她看着顾莞手中的那根棒球棒,又看着她脸上一片凶煞之气,吓得后退几步,作出防御的姿势,大声喊着,“你不要过来,你敢动我一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顾莞却根本没理她,直接走到沈千佑的车边,挥舞着棒球棒就砸了下去。砰砰几声巨响,车窗就被砸出一个窟窿,警报器也响了起来。
蒋佳气愤的大吼,“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她想上前阻止,可是刚刚扭伤了脚,又惮于顾莞的威势,怕她手里的棒子不长眼,只能在一旁大吼大叫。
沈千佑也着悠悠跟着跑了出来,看见眼前这一幕,连忙让悠悠去找蒋佳,他气急败坏的跑过去拉开顾莞。
顾莞转身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令他身体一矮,棒球棒就如同雨点般劈头盖脸的打在他的身上。
沈千佑连连后退,整齐的西装在拉扯中变得褶皱,他激动的面颊通红,眼镜也不知所踪,他还从未如此狼狈过。
顾莞像一头暴怒的小兽,其实她早就想揍沈千佑一顿给唐静妍出气了。
沈千佑伸手打算抓住顾莞的手腕制止她的行为,还没碰到便被人拽住调转了方向,接着他眼前一花,脸上遭受到了重重的一击。
这一拳和顾莞的力道不同,强悍霸道,分明出自男人之手。
沈千佑后退几步,捂着被重击过的脸抬头去看,禁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艹”,“贺霆,你眼瞎吗?是这个疯女人在揍我。”
贺霆面色阴沉的似要滴出水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才不管谁对谁错,他只管护着顾莞。
顾莞狠狠的对沈千佑夫妇说,“下次你们再敢来闹,我砸的就不是车了,我会砸断你们的狗腿!”
蒋佳扑上去查看沈千佑的伤势,母女两个哭作一团。沈千佑也深觉今日之事实在丢脸,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便满心怒气的带着蒋佳和悠悠离开。
顾莞前一秒气势还很足,可以在沈千佑等人离开后,她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贺霆抱住她,吓得神色慌乱,转身就往医院跑。
唐静妍拉住贺霆,安慰道,“没事的,她低血糖,我那里有药,让她躺一会儿就好了。”
贺霆将顾莞抱到休息室,将她放在床上。唐静妍喂她吃了药,又往她嘴里塞了块糖,顾莞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贺霆握着顾莞的手,满眼的疼惜。
他问唐静妍,“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唐静妍平静的回答说,“我们是十年前在监狱里认识的,虽然相识的时间很短,但是后来我们一直都有通信。”
贺霆心中一紧,握着顾莞的手都不自觉的用力。他隐约有猜到,却不敢确认。
唐静妍接着说,“当年莞莞被连海风性侵,她明明是正当防卫,可是连家势大,偏偏就说成了故意伤害。由于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性侵伤害,没有太多的证据,莞莞又没有钱请律师,最后就只能被连家打压入狱……”
唐静妍的声音很轻,可她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柄钝重的铁锤,狠狠的砸在贺霆的心上,将他的心脏碾烂成泥,疼的连血都流不出。
他握紧顾莞的手,悔愧和痛苦包裹着他的全身,眼泪滚烫的滑落。如果当年他接了顾莞打来的那通电话,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莞莞,欠你的保护,我该怎么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