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知青在农村劳动,虽然一天只挣几个工分,但与贫下中农是同工同酬的;而现在的民工们在城里劳动,一天到晚做十多个小时,只得几十元钱,有些人却只张张嘴,批批条,订订协议,就能弄到几万几十万甚至更多的钱,这是多么巨大的反差啊!
那个胡总不就是这样一个人吗?他只是一个小公司的经理,就凭借手中的权力,问人要钱眼也不眨,吃人血汗,眉也不皱。他有国家给的工资分的房子配的车子发的福利,还不住地问人要钱,不知要到多少钱了,光他和老齐就白给了他四万(包括物品)。
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人受了别人的钱却不给人办事,怎么就心安理得呢?古人尚且懂得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啊。
想到这里,他就禁不住对老张说:“前几年,我认识了一个国营集团公司下面一个小公司的老总,姓胡。他受了我们的钱物,却不给我们工程做,问他要,还反说我们不上路子,你说,社会上怎么还有这样的道理?”
“真的?”老张一听,又来了劲,“你做啥不早说,应该先问他去要。这样的人,最怕别人跟他吵,怕影响不好,怕丢乌纱帽,怕判刑坐牢,还不快快地还你钱?”
向志荣说:“你不要想得那么简单。”
老张说:“这个人,你就包在我上,如果要不到钱,所有的费用由我承担。”
向志荣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话当真?”
老张说:“当真。”向志荣说:“那这次路费你来。我手里没钱了。你也知道,干了这么多天活,还没拿到过生活费呢。”
老张说:“没问题。”
于是,这天,向志荣就带老张去找胡总。
上午十点多钟,他们走进了位于宝山地区的胡总办公室。胡总的办公室没有刘学贵那么豪华气魄,是正规国营单位那种常见的标准小办公室,简单朴素,干净整洁,墙上挂着几幅字画。
胡总在开会,向志荣和老张就不请自坐,耐心地坐在沙发上等他。
中午,胡总才开完会,回到办公室里来。他走进来一看,脸色马上就阴沉下来:“是你?你怎么来了?”
向志荣不卑不亢地说:“已经好几年没看到你了,来看看你。还好,你倒还在这里当老总,没有调走。”
胡总有些尴尬地问:“老齐呢?”
向志荣说:“自从上两次没有中标,我跟他分开以后,就没跟他见过面,不知他去了哪里。一直想跟他联系,却联系不上他。”
胡总讨着近乎说:“这些年,你混得怎么样?”
向志荣话中有音地说:“不好,一直都是白忙。”
胡总压低声说:“现在做点事是不容易,呃,这样吧,我给你弄个分包活干干,你留个电话给我,等我有了机会,再通知你。”
向志荣看了老张一眼,老张朝他轻轻摇摇头。他就对胡总说:“说实话,我现在已经没实力做工程了。”
这时候,老张才恰到好处地开了口:“他的钱全部送给了别人,工程却一个也没有搞成,穷得饭都吃不着了。现在在别人的一个工地上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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