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兴权想到这里,把自己的难处,跟马洪波讲了,然后说:“我可以把钥匙给你,你拿了这协议,去找我大哥。”
“瞧你急的。”马洪波说,“你怕见人是不是?那就不让你见,只在车子里陪我们,行了吧?”
全兴权没办法。也由不得他。两个打手不走,他就没有真正的自由。
第五天一早,马洪波就大着嗓门,叫大家起床。刚吃了早饭,就来了一辆昌河小面包车。四个男人都上了车,只留下那个女子看家。马洪波不敢把自己的轿车开过去,以防不测。
全兴权坐在车的最后排,看着坐在驾驶员旁边,指手划脚的马洪波,气呼呼地想,这混蛋,为了这事,化了多少代价啊?
租房租车,雇请打手,还要吃住开销。最后都算到我头上,妈的,怎么会有这种事?这一系列行动的根源是什么?全兴权也喜欢思考问题。
在路上,他听马洪波用手机,给那人打电话,暗语般说:“我们已经出来了。他?也来了。你一定要让他来,我就叫他来。这,我有办法。对对,我不说,我知道,你放心好了。钱,你可要准备好,什么?这不是开玩笑的。我们开车过来,几百公里路呢。”
全兴权听着,越发感到可疑。这个买房人到底是谁?他一下子能拿出四万元钱?还让他保密?他越来越不解。
我的这个手机号码,只有我哥和亚芳她弟知道,没有第三个人晓得。是不是小舅子说出去的?是不是哪个债主要我的房子?
他一一过滤着,觉得都不大可能,谁拿得出这么多钱啊?
昌河车过了江,就沿一条大路一直开,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开进他的老家。
三年多没回来,全兴权觉得老家的变化真大。原来的柏油马路,变成了宽阔平坦的水泥路。路的两边新崛起了一些漂亮的楼房和现代化工厂。
到了县汽车站,马洪波让车子往北开,开了半个多小时,再让司机往西上桥,过桥是一条乡间的石子路。开了一会儿,马洪波就叫起来:“停下。”
车子停在马路边,马洪波开门出去,走进了路边的锁厂。
全兴权心里一沉:是陶新福?
透过车窗,他往外看去。村里新增了不少楼房。这是哪一家?砌得那么漂亮,哦,是王益兵家。有些人家,都变得认不出来了。
他看到了自己的两间房子,门上挂着锁,灰不溜秋地蹲在锁厂的东边。这房子原来在埭上,也是属于中上等的,砌的时候很风光。现在却不同了,在村里一群楼房的对比下,显得那样低矮弱小,十分可怜。
一会儿,马洪波从厂里出来,让车子拐上机耕路往北开,开到一条埭路,马洪波回头问他:“陶新福家在哪?”
全兴权心一沉:“找他干吗?”
马洪波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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