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那么多?”马洪波厚颜无耻地说,“这两年的利息,就不算了?”
“马洪波,你怎么这样啊?”全兴权急了,“当时你是怎么说的?”
马洪波冷酷地说:“还是先说那件大事吧,这钱的事,过几天再说。走,去上面看看。”
两个打手站起来,厉声对他说:“走。”
于是,全兴权就被他们押上去,安排在三楼最里边的一个小房间里。一个打手睡在他斜对面的那个房间里,靠近楼梯口,看住了他。
全兴权哭丧着脸,坐在床沿上发呆。不一会,楼下传来阵阵饭菜香。那女人在下面喊了一声:“吃饭啦。”
两个在下棋的打手,就起身下去了。
一会儿,马洪波上来对他说:“下去吃饭吧。”
全兴权说:“我不吃。”
马洪波说:“饭还是要吃的。”就拉他下去吃饭。
吃饭时,全兴权看着两个脸色阴沉的打手,吓得不敢伸筷搛菜。
马洪波说:“饭要吃吃饱,数目也要作作好,快吃。”说着搛了一些菜到他碗里,“我只要你说出内鬼是谁,不用害怕,啊。”
其中一个长得很英俊的打手,眼睛一瞪:“今晚好好想一想,明天就说出来。否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来,也喝一杯啤酒。”说着强行给他倒了半杯啤酒,要跟他干杯。
全兴权畏惧地看着他,不敢喝。
“喝!”那个横肉打手,蛮横地命令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全兴权吓了一跳,只得端起来喝,手抖得酒直洒。
吃了饭,全兴权去卫生间小了个便,出来,在当地转着,不知所措。
马洪波说:“上楼去吧。要说了,或者有什么事,就叫我一声。”
全兴权就上了楼。他想关门睡觉,却发现房间的门没有锁,里面也没有插销,留着被拆掉的痕迹。
他才知道,这里真是他们的黑牢房,这次钓他过来,也是马洪波精心策划的行动,心里更加害怕了。他用那张木椅子靠在门上,在床上躺了下来。房间里只有一张小床,一把椅子,别的什么也没有。
他哪里睡得着啊?仰天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发愣。没有刷涂料的小房间,真象个灰色的牢房。牢房里有几只苍蝇飞来飞去,一些蚊子在他的身边,嗡嗡乱叫,先人一步,开始攻击他了。
现在谁也不知道我在这里,手机被没收,房子里没有电话,楼下的前门已经锁上,后门有狼狗看着,我就是插上翅膀,也难飞出这幢无人问津的海边小楼了。
我就是被打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啊。
全兴权惶恐地想,这房子是他们特意为绑架人而租的吗?这要化多少钱啊?请两个打手,代价肯定也不小吧?
马洪波啊马洪波,你好糊涂啊,你绑架人,也不看看对象?你绑架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有什么用啊?你杀死我,也是白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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