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这是明摆着要去搬救兵,傻子才会阻拦你。
这些官兵见安玉姿态不俗,十有八九这国师就是这人打的。连国师都敢下手,这位胆子可肥的没边了。这人不是傻子,就是有背景的人物。所以,尽管薛和尚在一边嚷嚷着抓人,这些人都假装没有听到,连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看着这些人来头都不小,这个现场她们也处理不了。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也不好看。最后这些人一合计,先把人请到京兆衙门,让京兆尹张凯头疼去吧。
这些人要把安玉等人请到京兆衙门去。冯思勖御史既然受了伤就不用去了,让他去看郎中。没想到冯御史挣扎着爬起来,让手下人搀着先给安玉道了谢。这才一指薛怀义,怒喝道“不用,老夫随你们一同前去,这朗朗乾坤,岂能容这等恶棍横行。今天老夫拼了性命不要,也要讨个公道。”
刚才冯御史被打的昏迷过去。在混混沉沉之际,以为是安玉出手相救。所以才先给安玉道谢。虽然伤势不轻,但心中怒气难平,又怕安玉去了衙门受委屈。所以不顾身上有伤,执意要跟着去。
见冯御史态度坚决,没办法只能抬上他一起去衙门。薛怀义骑上马,怕人看见脸上凄惨,拿袖子把脸遮了。而那些和尚就没这么好命了,只能忍着伤痛跟着走,走得慢了少不了挨上一脚。
安玉和华二也老老实实的跟着去了。
京兆尹张凯正在堂上踱来踱去,一脸的焦躁。他早就得到了消息,正在这里犯愁呢。这在天子脚下做官可真不容易,指不定哪天就得罪了了不得的人物。自己成天提心吊胆,小心谨慎,年纪轻轻的这都出现白发了。可这有事你还就真躲不过去,自己都够小心了,这是它就找上门来了。今天这事,一个处理不好,自己就算是到头了。
正在这里发愁呢,人就来到了大堂上。张凯定睛一看,吓了一大跳。
堂下一身绯色官袍,半坐半躺的是自己的上司右台御史冯思勖。他官袍破碎,满身尘埃,一脸的伤痕。他半躺在地,须发皆张,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冯思勖怒瞪着的正是国师薛怀义。这国师比冯御史也好不到哪去。一脸的污血,上面还有两个巴掌印,一边一个,恰好匀称。更令人惊奇的是头顶上有十几个紫红的肿包。乍一看,就跟如来佛祖一般——这都快肉身成圣了。他倒是还能站着,只是也是一脸的怒色。
再一个张凯不认识,一身白袍,相貌俊美无匹。站在那里,手拿一把纸扇,面带微笑,全场之人就数他最轻松,仿佛就像一个没事人似得。一个大汉低头站在他身后,看不见面貌。
张凯也糊涂了,不是国师把御史给打了吗?这么也是一脸的惨象?张凯觉得自己的头忽然就疼了起来。先让手下把门给关上,这个事在大庭广众之下没法处理啊。
薛怀义恶人先告状,抢先开口道“这个人胆大妄为,肆意殴打国师,罪该万死。兀那小官,还不速速把他抓起来,狠狠治罪,还更待何时?”
安玉听了也不害怕,把手中折扇“啪”的打开,在胸前轻轻摇动,还是面带微笑。连搭理都没搭理薛怀义。
虽然安排华大去报信了。安玉打了薛怀义,并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仗着太平公主狐假虎威。
安玉年轻气盛,又是练武之人,胆气壮,不是那种人家都欺到头上了还打不还手的窝囊废。再个大唐尚武,一语不合,别说动手了,动刀的都有,关键是看你有没有理。这时的律法,不像后世有些坑爹的法律,甭管你有理没理,有没有缘由,打了人就是不对,先拘留后罚款。有理都变成没理。
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今天安玉吃定薛和尚了,打了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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