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极有穿透力,看得谢婉婷霞飞双颊。她性格娴静,虽出身豪门,却无任何张扬骄矜之气,秉承着谢家传统的家教,其实很少与同龄男子私下接触。
“婉婷,我看你的气色——”骆志远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最近是不是滋补过甚,有些上火了。”
谢婉婷一怔,旋即轻柔点头道:“我的身体一向比较弱,医生说我气虚,所以我常年服用西洋参和一些补品,不过量并不大。最近呢——似乎还真有点上火了,有时候——”
谢婉婷欲言又止,脸色绯红起来。她刚准备说“最近大便有些干结、容易出虚汗、月事也有些不调”,后又想起这些话又怎么可能当着骆志远的面说得出口,就闭口不言了。
骆志远笑了,扭头回去:“补气是没有问题的,但不能滋补过头。一会我帮你针一下吧,放放你身上郁积的火气,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我建议你还是以健体和饮食滋补为主,补品能不用则不用。毕竟你还年轻,不比老年人。”
“嗯,我听你的。”谢婉婷点头。
话匣子一旦打开,两人的谈话也就不再那么拘谨了。
“你这一趟来是出差吗?”谢婉婷随意笑着问了一句。
“是的,报社派我来京城采访一位我们安北籍的虞老将军……”
“虞平年、虞老吗?”谢婉婷讶然道。
骆志远知道谢老与虞老同为开国将军,谢家与虞家相熟也属于正常,就嗯了一声,“正是这位老将军,他是我们安北人,对家乡的建设很关心。”
“哦,虞爷爷跟我爷爷是老战友了,等明天让我爷爷给虞爷爷打电话,帮你安排一下吧。”
骆志远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也行,看看虞老有没有时间了,如果不行也无所谓的。”
说话间,谢家到了。
司机停下车,赶紧下车帮着骆志远提行李包,而骆志远则很客气地道了一声谢谢,这才提着自己的行李包与谢婉婷一起并肩走进了谢家的别墅。
因为知道骆志远要来,谢老和谢国庆夫妻就等候在了客厅里。
看到骆志远进门,谢老哈哈一笑:“志远啊,来,坐我身边,我这两天还想着找个什么机会把你找来帮我扎几针,结果你就来了!”
“谢爷爷!”骆志远放下手里的行李包,主动向谢老问好,然后就转头望向了端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的谢国庆夫妻。
谢国庆身材高大、样貌英挺、气质儒雅、风度翩翩,而谢国庆的夫人于春颖则面如满月风韵犹存,一望可知年轻时肯定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谢婉婷赶紧介绍道:“爸妈,这就是骆家二叔的儿子骆志远了——志远,这是我爸和我妈。”
“谢叔,于姨。”
“呵呵,好,请坐。”谢国庆深深打量着骆志远,见他举止从容有礼有节,便笑着点点头,挥挥手示意骆志远坐下。
于春颖则微笑不语,只是用深邃而玩味的目光在骆志远的身上来回逡巡,看得骆志远多少有点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