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整理棚屋的时候,接受了这次暴雨的经验教训,柳明全指挥着他们一起,先是把几条支柱加固了一下,相互之间加了几根支撑,把中间又加了一根粗大的支柱,让房子的顶部形成向四周的斜坡,屋顶上多加了几条支撑,这样可以放置更多的芭蕉叶,而且是像瓦片一样的由下往上依次叠放着,再要是下雨,雨水就可以顺着斜坡流下来了,不至于让棚屋内四处漏水,这样的棚屋,不仅有了防晒也有了防雨的功能。
三个男人收拾棚屋的时候,惠子抱着孩子,坐在附近的树荫下,看着他们在忙活,惠子第一次有了看着自己的男人干家务活一样的感觉,不觉的让自己的眼神里多了一份似水的柔情,这种感觉让惠子砰然心跳,自己觉得脸火辣辣红起来。
是的,没有一个女人不期盼自己有一个舒适安逸的家,即使在这样一个荒无一人的小岛上,也是一样。
因为灾难,惠子和三个男人一个孩子组成一个临时的家,她就自然的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当然,她不是他们的妻子,不是,谁的也不是,惠子就这么看着三个男人的劳作,痴痴的想着,甚至把自己想得有些心醉。
罗兰说,他在以前从来没有干过这些活。家里的这些事情都是有佣人做的。
柳明全说,“那你家是贵族啊。”
罗兰说,“是的,我们家原先是法国贵族,现在不怎么讲究这些了,不过,在奥尔良乡下的老家里,父母还是端着贵族的架子。哈哈。”说着,罗兰自己都笑了。
柳明全上前拍怕罗兰的肩膀,说,“罗兰,现在我们是在岛上,你我查理惠子还有汤姆,五个人,不管以前如何,现在大家都是穷人,都一样的穷人,是不是?”
罗兰说,“我现在一无所有,当然是穷人啊。”
大家都被罗兰滑稽的表情逗笑了。
柳明全说,“你们法国的老头子马克思说了,虽然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罗兰说,“是的,我知道马克思,一个唯物主义论者,柳,你是**吗?”
“当然是了”。柳明全说。
罗兰说,“我会唱《国际歌》。是你们**人唱的歌。”
柳明全说,“真的吗?”
“那当然了,”说着罗兰真的唱起来,还唱得有板有眼的,柳明全第一次听用法语唱的《国际歌》觉得蛮有意思的,也和着节拍用汉语一起唱起来。不过,唱的时候,柳明全有意回避了,“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这一句,毕竟每个人的信仰不同,得尊重每个人的信仰自由,查理是牧师,一个虔诚的基督徒。
说笑了一会,干活也就不觉得累了。
很快,棚屋就修好了。
柳明全他们甚至还用木棍支起了一张床,上面铺了一些捡来的木头和沫塑料上面的,看起来比睡在地上是要舒服一些。
惠子把孩子放在刚刚搭起来的小床上,开始收拾那几样不多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他们陆续从海边捡回来的,都是些看起来能用得上的东西。甚至还有那把航空座椅,在这个棚屋里就显得很奢侈了。即使暂时用不上的东西,她也得保管好,她是女主人嘛。
暴雨把原本湛蓝的天空洗刷的更加清丽,把树木洗刷的更加翠绿。
三个男人坐在离开棚屋一点的距离,看着刚刚搭建的棚屋,的确比原来更像一个房子了。
柳明全一直在想,要弄一个永久的房子,来应付不知道会在这里待多久的漫长的日子。而且,得让惠子和孩子和他们三个男人分开住,这样混在一起,男人女人时间长了,毕竟有诸多的不方便,至少要把这间棚屋分成两间,中间有些遮挡,这样他们也可以方便一些。
经过这阵子的折腾,几个人都累了。
柳明全就着太阳重新点起了火,捡来的树枝有些水分,烟气很大,拿出以前剩下来的鱼干,就着火烟熏火燎一下,每个人勉强吃了一点,然后,疲惫的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柳明全醒了,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睁开眼睛是漫天的星星,闭上眼睛,柳明全在想他家在青岛的老父亲,他算了一下,今天是应该是他老父亲的77岁的生日。
不知道今天老父亲的生日是怎么过的,以往,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从北京回去,和家里人一起给父亲摆寿宴祝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