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经过这种事,心态就有了变化,想得比以前多了,从姑娘变成媳妇,还不是三媒六聘嫁出去的,越琢磨越愧对家里爹妈。
皇帝瞧她有低落,把她往怀里揽了揽,“怎么不话?不高兴么?”
叫她什么?后悔?其实拜太皇太后所赐,事情闹得这么大,早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就算皇帝不什么,中宫的权利不是摆在那里看的。皇后再善性儿,自己爷们儿的脸面肯定挑在大拇哥上。如今太皇太后又倒了台,整个后宫都是她了算,惹她发了怒落不着好处。况且素净以后还要嫁进昆家,不好好奉承着,少了这层庇佑,总归难免势单力薄。
到哪山唱哪歌,之前的坚持就是为保住个全乎身子,周旋周旋能解脱出来最好。既然没了指望,认清自己的斤两,安分守己的随大流才能活得长远。她扁着嘴看他两眼,这回为他牺牲可大了,没了乌兰木通,连古北口都走不成了。本来四品京官家的闺女出嫁,捞个大奶奶少不了。眼下可好,这是几奶奶?八成得排一百多号去了吧!
老婆不响嘴,回家还是什么都别提,等宫里真的发了旨再。丢人呐!她胡撸一把脸,可给他害死了。
她想了个托辞,“蓬门筚户,不敢劳动主子。主子贵人事忙,一大摊子政务都指着您呢,就不用上奴才家去了。”
皇帝乜起眼,“你是什么意思?我见不得人么?”
她干笑了下,“您别这么啊,您是大当家,天下没有比您更有面子的了。您还见不得人,叫我们这些蝼蚁怎么活?”
他脸色沉下来,没想到他也有不受待见的一天。她还是后悔,做他妃嫔中的一员让她羞于启齿?她要是嫌位分低,这个不是难题,他也不能叫她永远屈居人下的。他在她光致致的背上拍拍,“我从来不向人承诺什么,满话不好,力不能及时反而成为负担。可这趟得破回例,不管皇后发的是什么旨,咱们一步步来,三年内我必定让你得个尊荣的位分。”他紧了紧胳膊又道,“素以,国母无过,我动她不得,这是实话。她身子不好,我和她几年没有同房,这也是实话。她人不坏,皇后的名头是她最后一依仗,咱们得有容人的雅量,成不成?”
他的话一直很真诚,她心疼他,不能叫他为难。搂住他的腰贴在他胸前,在他隆隆的心跳里缓缓道,“我不争什么,往后我就乖乖在后宫等你,保证不出什么幺蛾子。您和主子娘娘结发夫妻,风风雨雨一起过来的。您重情义我知道,我爱您也是因为这一。要是撺掇您宠妾灭妻,那我成什么人了?我就是怕呀,得不到的时候最好,得到了终会有厌烦的一天。我不敢接着圣宠,还是怕最后会失去。”着无谓的咧咧嘴,“这回可好,像您的,想反悔也不成了,既然如此只有踏踏实实认命。我这人没别的好处,就是耐得住寂寞。往后您有了新欢,不用再来见面,一里一里淡了,我就知道了……”
“胡。”他截断她的话,捧着她的脸,“不会有这天,你大可以放心。你瞧见太上皇和太后了吗?他们这些年的夫妻做下来,太上皇对太后的感情淡了么?他可以连江山都不要,我做不到这,全心全意待你总能做到。你要信得过我,我是皇帝,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识过?三宫六院再多,心无处安放,什么都是空的。现下遇见你,就想安定下来了。”他仰天看着地罩上的镂空雕花叹气,“真的,我这辈子吃过苦,却没有经受过大灾难。上回和你困在山里已经是最大的波折了,那种环境里相依为命……何等的让人感慨啊!我那时就想,以后要把你留在身边,你是可以共患难的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的良人。”
他良人时红了脸,腼腆的表情,幼稚的声口,不像号令四方的霸主,像情窦初开的少年。她喜欢看他这模样,能软乎她的铁石心肠。她在他额头亲亲,“我还有一宗好处,最体人意儿啦!往后您遇上不高兴的事儿就去找我,我帮不上忙,听您发牢骚也行。”
这样的排解真贴心,皇帝心里发暖,那个……饱暖思淫/欲么,才歇了一会儿又猫抓似的难受了。往下看看,黄绫被盖住了半截身子,她洁白的肩头和他相抵,灵巧细致的曲线,胸前虚虚掩盖着,隐约兰胸,把他弄得神魂颠倒。
他抿嘴笑,“这个……”手从褥子底下穿过去,摸到那处柔软,轻轻扣在掌心里。她脸颊酡红,不话也不抗拒,紧紧闭上了眼。他心里一动,悄声道,“真好。”
她掀起眼皮一瞥,转过身佯装,“有些累了,我睡会子,等三更再起来。”
他热热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把她圈成个半个圆,两具身体像两仪似的严丝合缝的拼接起来,叫她无处可躲。在她耳垂上轻咬一下,“能睡着才怪呢!依着我,还是话办办事,莫辜负这良辰美景。”
对他来良辰美景,于素以却不是。刚才的经历简直够得上恐怖,慎行司的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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