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面是个大美女,温婉素雅,是他的菜,但许沐可不是花痴。
见云素衣似乎有意交谈,他便问道:“素衣姑娘似乎是文化人,很喜欢诗词歌赋?”
一提及喜好,云素衣面露神采,点头道:“素衣向来喜爱文雅,许公子有何见教?”
“没,我也就读过几年书,不瞒你说,我考公考了好几年都未能中举,惭愧。”
许沐连连摆手,他虽然有些文人傲气,但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
眼前这妞看气质就知道是个资深文化人,自己哪敢班门弄斧。
“公子谦虚了。”
云素衣忍不住“扑哧”一笑,觉得有些失礼,连忙捂嘴。
好一阵她又道:“许公子弑神胆识,就足以傲视众生,如果入朝为官,也一定是正值要员。”
许沐呵呵一笑,不可置否。
自古官场阿谀奉承,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能混个法吏摸摸鱼,当时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甚至他都盘算好了,能活着到帝京,一定要老老实实的苟起来,让大离帝皇跟神灵慢慢争去。
云素衣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几经迟疑之后,还是忍不住问起屋内的竹牌。
这让许沐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屋内有竹牌的?”
“那是本门一个姑娘所留,她以前也是居住在这里。”
云素衣眼眉低垂,喝着粗茶解释道。
许沐恍然,点头笑道:“你这同门姑娘肯定是个性情中人,如果你要收回竹牌,我现在替你去取。”
“不用。”
云素衣连忙制止,笑道:“我也是说说,不知公子是否读过竹牌上的字句?”
问这话时,她明显有些紧张。
许沐却嗤笑一声:“看过一片,不外乎儿女情长无病呻吟的抒情罢了。”
“怎么就是无病呻吟了?”
云素衣眉头轻蹙,语气有些不满。
“呃...”
许沐愣了一下,反问道:“那竹牌是你留的吧...”
“不是!”
云素衣矢口否认,又恢复轻淡之色,叹道:“素衣只是觉得公子这样中伤他人不好。”
许沐愣了一下,随即真诚道歉:“抱歉,是我唐突了,谁无年少轻狂时啊。”
他说的是实在话,语气难免带着一丝惆怅。
毕竟青春已逝,谁人没有遗憾?
云素衣感觉他有些忧郁,忍不住安慰道:“凡人少年光阴十二载,而修行之人寿元破桎梏,也算是一种补偿了。”
“说的也是。”
许沐洒脱一笑,不禁问:“素衣姑娘应该是玄师起步吧?”
“素衣自幼修行,如今为玄师大境。”
云素衣语不惊人死不休。
玄师大境,便是大玄师,许沐呆了半晌才瞪眼惊呼:“这么年轻的大玄师?!”
他吃惊的样子实在太滑稽,云素衣忍不住又“扑哧”笑了一下。
“哔~”
这时,一道信鹤传来。
云素衣素手一翻,信鹤稳稳落下。
她摊纸一看,目露凝色,当即起身道:“许公子,绿湖有异,素衣就先告辞了。”
说完,她便踏空而起,却又一顿,回头提醒了一句:“许公子,子姝供奉心胸狭窄,贪婪无度,遇到他小心一些。”
还没等许沐开口,云素衣便化作一道青烟飘然而去,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许沐呆了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这是什么秘术?我靠我要学!”
好端端一个大妹子,眨眼间便化作一道青烟溜去,让他大开眼界。
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诡异,越来越有趣了。
对于云素衣所说的绿湖,许沐听说过,在缥缈山脚下外围,是一片巨大淡水湖,他来时见过。
据说湖底深不可测,有精怪存在,也不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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