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了才相信。
踏出内院大门,穿过中院正厅,沈怡跑出来正厅大门。
果然,自己日思夜想的丈夫,此时一手牵着儿子,另一只手抱着女儿,出现在了中院正大门。
重逢是喜悦的,但此时沈怡眼眶中已满是泪花,这一刻她再也不必伪装坚强。
看着远处台阶上,一身月白色袄裙,面容憔悴的妻子。
陈啸庭此刻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在卢阳沈府,他第一次遇见沈怡时,那笑靥如花的场景。
“夫人,我回来了!”陈啸庭面带微笑,语气中带有一丝沧桑道。
沈怡没有动,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丈夫,两人此刻深情对视。
将怀里的孩子放下,陈啸庭直接走向了沈怡,踏上台阶后……他们已是咫尺之遥。
虽然不符合这个时代的礼教,但陈啸庭还是将沈怡拥入了怀中,这下却让沈怡眼泪直接流了出来。
但沈怡内心中的那分矜持,还是然后她想要挣脱陈啸庭的怀抱,于是她一边推开丈夫一边道:“放开……别人看见了!”
可陈啸庭不放手,她又怎么可能推得开呢!
而此时,得知消息的徐有慧和郑萱儿也赶了出来,正好遇见陈啸庭沈怡相拥一幕。
“老爷,怡姐姐这次为了救您,可是废了不少工夫!”郑萱儿开口说道。
“放开放开!”
见沈怡真有些恼了,陈啸庭才松开了怀抱,沈怡擦干了眼泪才挣脱。
此时,徐有慧在一旁问道:“老爷,都没事了?”
“没事了,皇上把我放了出来,说我无罪了!”陈啸庭平静道,眼神有些深邃。
这其中的纠葛,陈啸庭自然不会去解释,只要让妻子们安心就好。
沈怡这时说道:“没事了就好,没事就好!”
言罢,沈怡便冲外面喊道:“管家,派人去府门外放几串鞭炮,再挂上红绸子!”
陈啸庭不免愕然,这样做是不是太张扬了?但转而他就释怀了,这符合他现在的身份。
管家立刻应声音去办,而陈啸庭则带着三位夫人,进了正厅之内。
随行校尉们把东西放下,陈啸庭便让他们去领赏钱,如今他为指挥佥事,该有的场面绝不能少。
看着拖盘上崭新的官服,沈怡这下是真的震惊了。
“又……升官了?”沈怡很是吃惊道。
从小在锦衣卫世家长大,这大红色的官服意味着什么,沈怡心中非常清楚。
整个锦衣卫几万人,能穿此官服的人不超过二十个,其中握有实权的只有七人。
她父亲花了二十多年时间,有家族铺就的各种关系,才在两年前穿上了这梦寐以求的飞鱼服。
但是现在,她沈怡的丈夫……只花了十年时间,就走过了沈氏家族二十多年的路。
郑萱儿此时拿着陈啸庭的新腰牌,盯着上面字念道:“锦衣亲军……北镇抚司指挥佥事!”
“这和怡姐姐上次用的令牌字不一样呢!”郑萱儿兴奋到,仿佛发现了什么大事。
但这话却让陈啸庭有些狐疑,于是他问沈怡道:“用令牌?用什么令牌?”
去求父亲的事,沈怡不想让丈夫知道,于是她推诿道:“没有啊,就是前几天拿你千户的腰牌看过!”
此时,沈怡和徐有慧对视了一眼,让后者帮她隐瞒。
于是徐有慧岔开话题道:“老爷还没吃饭吧,今天你可得劝怡姐姐多吃点儿,这几天她可愁得消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