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舌头……”
江宇清才把话说到这里,只听陈啸庭语气凌厉道:“那你打算还把事情瞒到什么时候?”
陈啸庭火力全开之下,杀意犹如一堵墙逼向了江宇清,让他忍不住要往后退。
“陈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下可没有隐瞒什么!”江宇清硬着头皮道。
此时的他就如沧海中的一叶小舟,面对狂风巨浪飘摇不定,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可他这话更是惹恼了陈啸庭,既然是今天就是来问罪的,陈啸庭也就丝毫不客气了。
只见他扬手挥鞭,直接向江宇清所在方向甩去。
鞭花儿乱舞,犹如一道箭射向江宇清,将他头上的乌纱帽打落在地。
江宇清不由楞在原地,此时他感觉头上凉飕飕的,一股寒意从心底升了起来。
陈啸庭对自己动手,还打落了自己视若至珍至爱的乌纱帽,这是半点儿面子都没留给他。
而这一幕,也被县衙中的吏员们看在眼里,此时他们惊掉了下巴。
知县大老爷的乌纱帽,被锦衣卫的鞭子打落了,这是要不死不休的局面啊!
此时,江宇清心头也生起了火气,不管是求活还是为了面子,此时的他都绝不能视弱。
只见他缓缓弯下腰去,将纱帽捡到了手中后,才对陈啸庭道:“陈大人,这纱帽是朝廷所赐,你将他打落在地……将朝廷,将皇上置于何地?”
被一个县令这样问话,陈啸庭不由觉得好笑,于是他直接无视道:“五个驿卒被害身亡,用作周转的军粮被抢,你却想要掩盖真相……你就是如此为官?如此为朝廷守牧地方的?”
陈啸庭气势更足,也更衬托了江宇清方才说话的苍白无力。
“本官早就有言在先,让各地无比清查四下,务必严防死守,以防白莲教反贼作乱……”
“各府县都做得很好,偏偏你这里出了大事,你说这是不是你的罪过?”陈啸庭的怒火逐渐升高,整个人就像是一团火浪。
江宇清哑口无言,此时的他只希望事情早些平息,所以他干脆不说话了。
但陈啸庭是来杀鸡儆猴,又岂会因为鸡不叫就不杀。
于是他直接说道:“既然你无能,那这知县也就别干了!”
说完这话,就在县衙众人惊愕的目光下,陈啸庭冷声道:“来人,解去他官服印信,将其带回千户所受审!”
直到陈啸庭把话说完,悲愤已久的江宇清才暴怒道:“我是朝廷命官,皇上亲授的进士出身,七名知县……你无权将我革职下狱,你这是僭越,是欺君之罪!”
对此,陈啸庭只有冷笑,就连话都懒得说。
且不说他是钦差,即便他只是锦衣卫的副千户,在有怀疑的情况下,也可以暂时解除江宇清的职务,将其押回千户所大牢受审。
所以,任由江宇清叫嚣,他还是被两名校尉控制住,又有几人上前脱掉了他官服,然后搜走了他的官印和纱帽。
“快来救本官,你们都瞎了,他们这事要造反!”江宇清扫视站在四周的手下。
但在这关键时刻,平日里对他唯命是从的吏员和衙役们,此时一个都没动。
这使锦衣卫办事,而且还是位副千户亲自带队,可没人敢帮江宇清强出头。
“你这是僭越,本官不会放过你们,巡抚大人也不会坐视不管,你会遭报应的!”江宇清瞪着陈啸庭道。
于是,在校尉们押着他经过身旁时,陈啸庭狠狠的甩了一耳光过去,然后世界就安静下来了。
接下来,他会借助江宇清来做文章,好好的给雍西各处官员张张记性。